第30頁(第1/2 頁)

&ldo;殺我……&rdo;

司牧站在廊下，單薄清瘦的背後是滿室燈光，面前卻是長夜暗淡。

他望著夜色喃喃輕語，&ldo;這宮裡，又有誰人不想殺我。&rdo;

但他不在乎了。

司牧處置柳貴君根本沒等過夜，當天晚上就將人捲鋪蓋抬進了冷宮。

養心殿裡，司芸喝的醉醺醺，洗完澡後稍微清醒些，興致上頭，招來宮侍，&ldo;去叫柳貴君過來。&rdo;

宮侍行禮下去，司芸翹著腿躺在床上，手掌搭在腿面上，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嘴裡更是哼著晚上聽過的曲子，滿心期待地等著自己的美人到來。

直到宮侍快步走到床邊，為難地說，&ldo;陛下，柳貴君剛被長皇子罰去冷宮，現在已經不是貴君了。&rdo;

宮侍硬著頭皮，輕聲試探，&ldo;還需要叫他過來嗎?&rdo;

司芸皺了下眉，像是嫌棄麻煩，&ldo;罰去冷宮了啊?朕還挺喜歡他端莊大氣的勁兒。&rdo;

她道：&ldo;那換別人也行，吹了燈都一樣。&rdo;

隨便，反正她只是想解決一下興致而已。

司芸繼續哼自己的曲兒，心情沒因柳貴君被罰有絲毫影響，甚至連原因都懶得問。

&ldo;對了，&rdo;司芸想起什麼一拍腦門坐起來，&ldo;朕今天怎麼忘了給阿牧挑選妻主的事兒，光顧著聽曲喝酒了。&rdo;

&ldo;這事越拖越麻煩，&rdo;司芸喊來宮侍，&ldo;準備筆墨。&rdo;

今天司牧就只跟譚什麼來著，司芸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對方叫譚柚，只跟譚柚接觸過，想來是喜歡她的。

司牧在琉笙苑時便說，讓她賜婚，司芸索性連夜將兩份賜婚聖旨寫好，一份送往勤政殿，一份等明早送往譚府。

賜婚一事，司芸前腳動筆，後腳勤政殿裡的司牧就知道了。

司牧穿著素白中衣坐在床上，擁著薄被就這床頭燭臺在看文書，臉上瞧不出半分其他神色。

胭脂在床尾垂眸說，&ldo;主子若是不同意，現在還來得及。&rdo;

第12章

&ldo;那不行，我當時是被抱著的。&rdo;

司牧抬頭，將文書折上遞給胭脂，胭脂上前兩步接過。

司牧出聲不是回答同不同意，而是問起別的，&ldo;琉笙苑裡，譚柚當真執意要送我回勤政殿?&rdo;

&ldo;當真，&rdo;胭脂隨後一頓，&ldo;當時奴回來時，譚翰林的確一直抱著殿下不肯跟太君後妥協。殿下如果想知道細節，可以把硃砂叫來問問。&rdo;

硃砂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打聽的極為清楚，細枝末節都不會錯過。

司牧從床頭又拿了本文書翻開，&ldo;那讓硃砂過來說說。&rdo;

硃砂可謂是勤政殿裡的包打聽了。

&ldo;殿下您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景，譚翰林這樣抱著您。&rdo;硃砂想抱胭脂比劃姿勢，奈何兩人個頭差不多，他實在沒有譚柚那個力氣，只得作罷。

不過司牧掃了他一眼，從自己背後抽了個靠枕遞給硃砂。

&ldo;謝主子。&rdo;硃砂嘿笑著雙手接過來，把差不多手臂長短的靠枕打橫端起來，圓圓的小臉一板，語氣一本正經的說，&ldo;臣既然答應了長皇子，便要做到。&rdo;

硃砂腰桿挺直，把譚柚的神態語氣學了個七八分，&ldo;於臣而言……&rdo;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