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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謝謝款待。
——有緣再見。
初晨的陽光不帶一絲暖意,周遭溫度墜入冰谷。
單屹嘴角揚起一抹極輕的弧度,掀起一股自嘲般的陰鬱。
很好。
活了近30年,第一次栽,竟然是被嫖。
單屹將那張100歐元揉成一團,連同地上那件皺巴巴的比基尼一同扔到了垃圾桶裡。
八月末的北城。
空氣中漂浮的灰霾將這座城市籠罩在詭異的迷朦當中,顏安站在北城國際機場外,頭頂的太陽沙黃,人的心有點急躁。
她抬手看了眼手錶,拼命揚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顏安的唇舌因下機後的極速狂奔而乾渴。
短時間內她又看了一眼表,暗罵了一句該死的。
要不是沈恬臨時問她體檢完要不要一起約飯,她都不知道北航的入職體檢提前了一週。
顏安上了計程車後將手機的飛航模式取消,無數條因漫遊網路而錯過的簡訊便頓時蜂擁而至,她在其中翻找,在看到那條入職體檢時間更改通知時,狠狠敲了敲自個兒腦門。
沈恬在這時火急火燎給她打電話:「我已經出來了,裡面大概還有十多個人就結束了,你怎麼還沒到啊?」
顏安:「十分鐘,馬上!」
司機大哥朝倒後鏡看了眼,這趟目的地是北航大樓,眼看顏安長得周正又標緻,便問:「姑娘,你是空姐吧?」
顏安擺手:「我這料子可當不了空姐。」
顏安粗手笨腳的,最害怕做空姐這類服務行業,所以她很佩服沈恬,這妞明明也是個要讓人伺候的主,但穿起空乘制服就是像模像樣,端莊大方,對著你微笑,溫柔問你茶或咖啡。
車流緩慢,顏安心中那隻螞蟻急得一個勁地轉,此時手機震動。
an:怎麼樣?跟極品有沒有進展?
顏安沒有打字,她在用定位說話。
an:?
an:不是玩一個月?還沒到點就跑了?
顏安:別提了,公司有急事,剛剛才落地。
阿an發了個托腮的表情:搞錯!極品都到嘴邊了,都吃不了。
顏安像顆焉巴了的黃花菜,手指疲軟地敲打在螢幕上:吃幹抹淨了。
an:?
顏安:我昨天凌晨從極品的床上爬起來的。
an:臥槽。
an:展開說說?
顏安想起些什麼,立即返回到微信聊天列表。
單屹的微信頭像是一片純粹的藍,四四方方,像被框住的天空一角。
她當時披上浴袍回房收拾行李,退房時給對方留了言,至今算上時差快二十四個小時了,對方並沒有回覆。
她盯著空蕩蕩的聊天介面,不由努了努嘴,又重新折返至阿an的聊天頁面。
an:慫包女人終於開葷了,怎麼樣?行不行?
顏安喉頭髮癢,口乾舌燥,手邊卻一瓶水都沒有,這會無端咳出來一聲,司機隨口搭了嘴:「北城這霧霾的鬼天氣啊,人人都得咽喉炎不是?」
顏安瞧了前頭一眼,裝模作樣又咳了一聲,沒搭理。
顏安扭了扭脹痛的手腕,給對方發了一個拇指表情。
顏安:怎麼會不行?
an:有多行?
顏安:想喊救命那種行。
阿an頓時在那頭大笑。
an:你吃幹抹淨就跑極品什麼反應?
顏安:我溜的時候他沒醒,現在估計已經把我刪了。
an:不是說睡完還想著幹點別的嗎?
顏安嘴炮吹得有多響,膽子就得有多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