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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今天穿了一條連衣裙,薄荷綠,短袖,淺v領,下擺垂墜地貼著膝蓋,走路間輕微的晃蕩,腰線細而窄,一雙腿筆直勻稱,在陽光的襯託下白到近乎發光,要是安安靜靜站在那,或許就是一個甜美軟糯的小姑娘。
但顏安是個片刻不安靜的人。
此時的顏安走在前頭,與旁人說話表情極其豐富,不時加上一兩個動作,靈動又霸氣,走路生風,流裡流氣的,與甜美軟糯這個詞沾不上半毛錢關係。
單屹:「俠客不覺得,流氓倒挺像。」
基地距離機場約一小時車程,到達基地後,當地地勤人員便為所有新人分配房間。
兩個女飛毫無疑問地被安排到了一間房。
房間內,顏安與王酈安兩個人各佔一張床,各幹各的事,都沒有想要社交的慾望。
顏安覺得王酈安對她的態度並不全因為兩人女飛的身份存在利益衝突,王酈安的孤傲刻在了骨子裡,她對誰都冷,似乎沒有熱的一面。
顏安聳聳肩,收回了目光。
晚上的迎新活動,新人要準備節目是每個公司的傳統,北航也不例外。
今年的兩個女飛被點名露個相,顏安沒什麼大眾愛看的技能,所以她帶來了根蕭。
老梁在她小的時候跟她說,每個國家總有些別人學不來的底蘊。
所以別人家小孩在學西洋樂器的時候,她彈琵琶吹簫,別人家小孩跳芭蕾,她甩著手絹跳扭秧。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顏安也就只剩下幾首曲子還記得譜,之所以記得,那是因為在某些場合能裝個□□,好比今晚。
這會顏安在擦著她的蕭,隔壁床的王酈安帶著耳機,閉著眼默默在聽歌。
房間裡安靜得詭異,從王酈安耳機漏出來的幾個節奏,能識別出是一首激昂的歌,帶著種聲嘶力竭,彷彿一曲死亡搖滾。
王酈安是個孤傲又離群的人,永遠仰著脖子,抬著下巴,世界應該很安靜,只有自己的聲音。
顏安十分詫異,王酈安的歌單會是這樣的曲風。
然而到了晚上時分,顏安不單只詫異,她的靈魂直接被王酈安點燃,那幾個洩漏而出的音符終於完整地衝擊著顏安的耳膜。
王酈安換了一件緊身黑t,散開了頭髮,雙手握住臺上直立的麥克風時露出了小半截的腰身,肚臍眼附近那寸面板,光滑又緊實。她閉著眼,微微皺著眉頭,彷彿陷入了一個極深的漩渦,然後將在場的人也一把拉了進去。
顏安在對方飽滿的情感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樣的王酈安有一種別樣的魅力,臺下無論男女幾乎都移不開目光。
在伴奏的最後,王酈安睜開了眼,眼睛深處迸發出一道隱忍的光,像衝破烏雲的一道初晨時陽光,她嘶吼著,唱出最後一個英文單詞,顏安狠狠地鼓起了掌。
王酈安在臺上的演唱顛覆了所有人對她的認知,莊棟樑坐在顏安的身後,忍不住說了句:「王酈安不開飛機能直接出道吧。」
氣氛在王酈安的手離開麥克風時瞬間被炒熱,臺下歡呼聲不斷,甚至還有人在底下起鬨喊「enre」。
王酈安的表情從隱忍的瘋狂緩慢地回歸到了平靜,眉眼平淡,朝臺下的歡呼聲微微抬起下巴,連笑容都沒給,然而臺下卻因為王酈安的這樣一副姿態而炸裂。
顏安也炸了。
草,這個女人不得了。
王酈安從臺下來,回到顏安身旁的座位上,顏安朝對方挑眉,給對方發出邀請:「考慮交個朋友嗎?」
王酈安笑了笑,目光只在顏安身上略過片刻,帶著不屑:「沒必要。」
顏安惋惜。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喊出了顏安的名字,周遭又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