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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白啊,這是哪門子謝啊?」周圍都是人,宣傳處的領導插入的恰如其分,笑問著白曉晨。
白曉晨吐了吐舌,「在外面旅遊遇到流氓,紀姐姐救了我。」
「還有這事兒?」虞總眼神驚喜,這可是公安廳長的女兒,顯而易見攀關係的好時候,可再看紀荷眼睛,人家一個眼梢都沒給白曉晨,笑勾著唇角,只望著面前的男人。
一時,不止虞總,其他人也愣了。
這明顯眼神不對啊。
白曉晨眼睛來迴轉,在兩人身上。
紀荷問,「你還認識我麼,江傾?」
他眼角肌肉抽了一下,本就猩紅看她的眼,更加猩紅。
「你活著……」聲音變了,低沉,男人味,比年少、比通話中都要沙啞的多。
紀荷望了一眼他肩章,兩槓一星,然後抬眸凝著他笑,「廢話,還能死了麼。」
你傻不傻啊。
兩槓一星,三級警督的男人,你弄不清那屍體不是我的呀……
他沒回話。不過輕哼笑了一聲,那種哼,更像一種氣息的突然斷裂,所以聽上去有些諷刺的感覺。
氣氛十分令人窒息。
莫名其妙的旁觀者,難以共情的好奇力量,像一股闖入的利器,將裡頭的人生吞活剝。沒給喘息機會。
「太有緣了,你們居然認識!」七嘴八舌著,「以後合作更加方便……來來來……去吃飯……」
紀荷輕嘆一口氣,說,「江隊一起去?」
江傾拒絕了。
眾人勸著,說一定不能少他。
他望了她一眼,仍用那種低沙嗓音,「你們先去。」
白曉晨猶疑的眼神在他臉上瞧了瞧,沒瞧出名堂,除了眼角有點紅,他整個人還是非常冷靜的。
再看紀荷呢,她嘴角笑弧依舊,說,「別生氣了。那晚電話裡沒認出你,不然不能像涮著你似的,跟你那樣說話。」
白曉晨問,「紀姐姐,你們認識很久了?」
「不多。十二年。」這輕飄飄的話語似乎驚著大家了。那些領導一致笑,「不管多少年,大家飯桌上說?」
紀荷說,「各位先去。我們再說兩句。」
虞總沒辦法,只好把人帶走。白曉晨一步三回頭地,望著他們這邊。
「你一開始沒認出我?」她笑,十分好奇的。
「敢認麼。」這三個字沙啞到像銼刀磨過。
「……」紀荷一下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跳起來拍拍他肩,歡笑道:「好啊,有你的,兩槓一星!當年跟著你善後,忙到暈頭轉向的小跟班我,真是與有榮焉,刮目相看,佩服之至!」
對她來說,被死去是好玩,有意思,莫名其妙,但真以為她不在的人,是一種折磨吧。
她一掌拍下去後,對方沒感受到她的重逢「快樂」,反而狼狽不堪地被她拍彎腰,單手支膝蓋才沒麵條一樣軟下去。
紀荷一驚。
他視線從下方凝上來,筆直盯著她瞠目結舌的樣子,紀荷於是後背脊一涼,悟出他眼神是一種叫死亡凝視的東西。
立時迴避,半側轉身,哈哈笑,「你幹嘛呢,我是剋制不住,甚至喜極而泣嘛!」說完,莫名其妙滾一顆大淚。
她手心發抖,似乎剛才一觸及他肩頭,所感受到的顫抖傳遞到她掌心來了……
第5章 蠱 這人是要吃她麼!
「對不起,嚇著你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讓人家記掛十年,每年都在她生日這天「生不如死」,她是該抱歉的。
江傾沒回話,忽地繞開她,一個人上樓。
紀荷跟著上去。
他一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