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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第三天,兩邊的距離恐怕不足五十公里,我不敢再往前,怕打草驚蛇,於是指揮著人暫時在原地駐紮。
這一片尚且還能見到一點綠色,再往北走就真的純粹是沙漠了。無論是楚白秋還是顧北知,帶來的人都是自己心腹中的心腹,做事手腳麻利。
我拿著對講機發出“原地駐紮”的指令後,排成一條長龍的車隊立馬停了下來,司機們同時調轉車頭,從一條線變為一個圈,把主車圍在最中間。然後開啟車門跳下來,兩人一組開始拉著帆布扎帳篷。爾後鑽進各自的帳篷,人手一份單兵自熱口糧,開始用飯。
一路上沒有條件生火,我們吃的都是自熱口糧,加熱包往水裡一丟就開始發熱,然後把密封的食物放進去就行。這種口糧基本都是熱量極大的肉類、粳米,一小份就能供一天的能量,基本上一天也就吃一頓。
第一天吃的時候,我雖然知道怎麼做,但因為隱隱泛痛的紗布一直在影響我的專注力,撕開包裝的動作難免顯得笨拙。顧北知走過來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把我手裡的加熱包接過去往水裡一丟,動作飛速的把口糧熱好,拿了雙筷子端給我。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還是黑著臉,什麼也沒說,就是冷冷的把東西往我手裡一塞,轉頭就走了。
第二天,我剛拿出來口糧,他人就過來了,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觀察我。又是一撕一丟一塞,然後端著自己的飯走了。那會兒我們沒扎帳篷,下車吃完飯就趕緊上車趕路。我吃得快,有點脹得慌,爬上車的時候暈車和傷口痛一起發作,整個人都很難受。顧北知不知道從哪裡又鑽出來,從另一側開了車門,默不作聲爬上來,把我的頭往他腿上一拖,低頭就開始給我按胸口緩解不適。
我倆還是一句話沒說。
第三天,楚大少爺應該是終於學會了怎麼操作自熱口糧。我剛下令停車駐紮,他就從另一邊車門跑了。五分鐘不到,拿著兩包口糧跑過來,要我跟他去他那邊的帳篷吃飯。
我看了看他,說:“你別把自己燙了。”
在做家務方面,楚白秋連我都不如,我真怕他做個自熱口糧被燙成傷殘。
“不會。”他倒是十分篤定:“我已經自己試過一次了,我昨天就是自己熱的。”
行吧。
我無可無不可點了點頭,準備跟著他過去吃飯。楚白秋拿著兩包口糧,頓時眼裡就泛出了笑意。恰就這時候,顧北知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裡陰暗的冒了出來,手裡還抱著兩包單兵自熱口糧,正巧撞上了同樣抱著兩個深綠色包裝的楚白秋,頓時臉就黑透了。
楚白秋臉上的笑意也煙消雲散,下意識擋在了我身前:“好狗不擋道。”
顧北知二話不說,上來一步就推了一把楚白秋:“滾開!”
楚白秋顯然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當場把口糧包裝一扔,非常直接的就衝過去一拳往顧北知身上揍。後者閃身躲過,回頭又推了他一把,楚白秋這次是真生氣了,兩個少年人抱著開始在光禿禿的地面上打滾。
我深呼吸了幾口,壓抑火氣,用僅剩的那一隻眼睛翻了個白眼,隨手撿了一包口糧就走了。找了個空帳篷鑽進去,坐下來就開始熱飯。等到這兩人打完了架開始到處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兩個人摸索到了我的帳篷門口,透過白色的帆布,兩個高大的身影清清楚楚。兩個人在門口默不作聲的徘徊了好幾分鐘,楚白秋又忍不住扯了顧北知一把,很小聲的說:“你進去看看阿醒是不是在生氣,還是吃飽了睡覺了。”
顧北知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但仍然壓不住的火氣:“為什麼不是你進去?你先動手的!”
楚白秋有點氣急敗壞:“他現在看到我就有點生氣,不利於傷口癒合,要不然我早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