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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出,此人並非那種大奸大惡之徒,充其量是不擅作偽的真小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以後,他寧願與真小人打交道,也不願敷衍偽君子。想到這裡,語氣緩和了下來,轉而說道:“這惜緣缽與之前大不相同,似乎能與之心意相通,感受到其中的法力流動。”
“事關大家的生死,我豈敢怠慢?”明八順著臺階往下下,順口將話題轉到救人上面,“對了,你們不是要救銀漢宮的長老和那個什麼上人麼,惜緣缽已經修好,可以開始了吧!”
高庸涵點了點頭,仔細想了想才緩緩說道:“就眼下來說,月長老和真閱上人的下落我們都不知道,尤其是月長老,就連久居此地的明八爺也沒有一點印象。”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看到明八不住點頭,方才續道:“明八爺雖說對真閱上人所處的位置,大致可以斷定,不過外面的禁制實在太過厲害,能不冒這個險最好。為了穩妥起見,我覺得換一個辦法興許行得通,說不定能找到他們二人。”
“我明白了!”審香妍登時領悟到高庸涵的用意,撫掌笑道:“高大哥可是想透過心意相通的法子,如法炮製找到月婆婆和真閱師伯的幻境?”
“妙啊!”明八也反應過來,這個辦法可比冒然衝出去強多了,如非萬不得已,他可是不想再走那麼一遭。只是這麼一來,原先引以為恃的那點憑仗也就沒用了,不由得又有些擔心,患得患失之下臉上神色變幻不停。猶自胡思亂想,就見高庸涵祭出惜緣缽,拉著審香妍走了進去,當即悶著頭一道進入惜緣缽中。偷眼望去,高、審二人渾不在意,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一時間倒生出幾分慚愧。
審香妍按照高庸涵所說,收斂心神拋卻雜念,整個人完全沉浸到回憶當中,努力搜尋有關月馱琅的點點滴滴。這麼一坐就是三天,從第一次見面,到返回太河源之前的辭行,中間十餘年的所有細節都想了一遍,可是一點都感受不到月馱琅的心境。三天下來,一直枯坐靜思的靈胎都大為不耐,胸中一陣煩躁隨即甦醒過來。
“高大哥,我能想到的全都想了一遍,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一點感覺,這可怎麼辦?”審香妍明白,能否救出月馱琅和真閱上人,關鍵在自己身上,否則就只剩硬闖斜梁洞一途了。一想到此,心中愈發焦急。
“不急,不急!要知道,唯有心平氣和方能做到神與物遊,似這般急躁,到頭來只會弄巧成拙。”高庸涵安慰了幾句,細細體味著從水簾下踏進虛空時的心境,喃喃自語道:“當時我命懸一線,你應該有所感應,方才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我們接到了這裡,這是咱們心有靈犀的緣故。而你與月長老的感情,是類似於祖孫的親情,只怕得換一個思路才行。”
“你們兩個是情投意合,自然能心心相印,可是用到找人上面就行不通了。”明八旁觀者清,一下子指出了癥結所在,“審姑娘不妨好好想一想,月馱琅生平最放不下的是什麼?”
“最放不下的?”審香妍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拊掌高呼:“啊,我想起來了,月婆婆最喜歡坐在窗前賞花,尤其喜歡一株芭蕉。記得月姨有一次嫌那株芭蕉礙事,命人將它砍掉,結果月婆婆大發雷霆,後來更是不惜耗費靈力,將那株芭蕉救活。”
“看來,這株芭蕉對月長老而言,意義非同尋常,其中定然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按照這個猜測,審香妍重新入定,全神貫注回憶和那株芭蕉有關的事情,漸漸地體味到一種別樣的憂愁。這股憂愁十分奇特,既不像情人分別的酸楚,也不像故人離去的無奈,反倒有種孤芳自賞的落寞。意會到此,審香妍閉上雙眸,黯然神傷中不覺幽幽嘆了口氣。
“妍丫頭,你小小年紀何來如此深的幽怨,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嘆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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