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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夾在手指之間,她晃了晃,「那這是什麼?」
他冷淡的看著她,不語。
「我還沒見過好學生抽菸呢,要不你抽一個給我看看?」沈誘轉了轉煙盒,「或者,我抽一個給你看看?」
她笑著,作勢要挑開煙盒,還沒動,那隻舉起煙盒的手就被按在了牆上。
他單手就能將她摁得老老實實,力氣都沒怎麼用。
薄荷味,愈發濃了。
談灼手長,食指隨便一託,煙盒輕而易舉落入掌心,之後很快退回到原地,保持距離。
他涼涼道:「少給我挑事兒。」
沈誘轉了轉剛被摁住的手腕,不痛但有些發麻,是他控制著力道後對她的微微警告。
她撇了撇嘴:「不抽就不抽,生什麼氣嘛。」
談灼收回了煙盒,單手插兜,居高臨下地垂視,「很好玩?」
語氣冷冷的,帶著點微嘲。
樓梯角是無人的角落,沒有需要裝模作樣的外人,在這裡,誰都可以直接揭下臉上那層虛假的面具。
沈誘看得出來,他性子是真的挺冷,不好招惹。
但那又怎麼樣呢。
她忽然笑了一下,她往前走幾步,故意朝著談灼的耳蝸吹了一口氣,惡劣又輕佻,「謙遜有禮,八風不動的好學生,今天這麼快就崩人設了?」
她還沒招惹幾下呢。
談灼偏過頭,長腿往後撤,剛要轉身繞過,領帶倏地被沈誘惡劣得扯了回去,女孩細白的手腕揪著黑色的條紋校服領帶。
一黑一白,對比強烈。
一米八的個子修長挺拔,由於脖子受到衣領的限制,談灼整個人只能微微向前彎,筆直的長腿也隨之岔開。
他雙手垂落貼著褲縫,剋制著不亂碰,身子索性懶懶地靠在牆上,「沈誘,你沒完沒了了?」
「誰讓你剛才在臺上幸災樂禍。」
「怪我?」
沈誘靠近,眨了下眼,「我哪敢,你可是一中的學習標兵,國寶級珍稀動物。」
談灼一頓,條件反射往後躲,「不敢當,只想做個人。」
他垂下眼皮,散漫中又透出點疏冷,明明是領帶被人扯住的受困姿態,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冷離感,卻總能壓得對方一頭。
談灼耐著性子說:「所以現在可以鬆開了嗎?」
沈誘彎起眉眼,笑得無辜,「要是我說,不可以呢。」
他輕嗤一聲,似笑非笑:「你試試。」
試試就逝世。
沈誘悻悻的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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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似火,綠椏瘋長。
清晨的教學樓後牆,一個書包從外面飛了進來,掉在草坪上。
沈誘今早睡過頭,等她來到校門口已經上早讀課了,校門不能進,有值班的學生會督查,逮住了又是記過扣分,還免不了班主任一頓嘮叨。
索性翻牆,她又不是沒幹過。
以前她那親生的酒鬼老爹還沒有喝酒喝死的時候,一醉了,抄起棍棒就往她和她媽身上砸,打完了就趕出門外,不管不顧。很多次,都是沈誘翻牆進去拿鑰匙開門,雖然免不了又會被打一頓。
但打多了,痛多了,也就不痛了。
這些日子一直延續到沈誘上初一,酒鬼爹死了,沈月修同年認識了宋洋,再婚進了宋家的門。但才過去六年,這個家又散了。沈月修離婚了,沒名沒分的跟了談致遠。
這一切又能怪的了誰呢,她媽為什麼跟了談致遠,還有誰比她更清楚。
沈誘抬手擦掉鬢角的汗,有一滴落到了眼角,火辣辣的。
港城天氣多變,最近一段時間持續升溫,沒多少功夫,就已經開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