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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誘單肩背著書包出考場,她走得慢,過天橋的時候又看見了章西尋和陳宴,這次旁邊還多了個池佳佳。
池佳佳是從五樓下來的,她成績不錯,按照分數段劃分的話,處於985線之下、211線之上的分數。
池佳佳鬱悶:「這次數學,我總感覺出題人故意的,老設陷阱。」
陳宴嘿嘿一笑,「拜了幾下就是不一樣,我數學這次穩了!」
章西尋搭上陳宴的肩,探頭探腦的對池佳佳嘚瑟,「我也拜了,後面壓軸題我這回也發揮不錯。」
「什麼?」池佳佳一個勁兒猛翻白眼,一副痛心疾首表情,「你們自己偷著拜,竟然不叫我!平時白疼你們了!」
那可是考神的筆,拜拜總比不拜好,萬一真有用呢。
陳宴打哈哈,「哎呀,下次下次,下次一定叫班長大人。」
前面幾人越說越神,狗狗祟祟的約好下次由誰來引開談灼,誰來聲東擊西,要不要買香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約著去哪上廟拜佛。
沈誘停在樓梯上沒在繼續往下走,細腰後靠,雙手撐在欄杆上。
她慢悠悠地晃著露出來的腿,腳脖上的瑪瑙珠也跟著晃一下,她想著。
要不,明天她也拜一下?
反正又不花錢。
第18章
翌日。
下了早讀課就要考英語了,談灼照樣拿著兩支筆,懶散隨便的走出了教室。
沈誘拿起筆袋,起身往外走。
「沈誘。」女孩說話的聲音怯怯的,低低的。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見一隻手伸了過來,掌心裡靜靜躺著一隻小豬佩奇。
溫辭有些臉紅,小聲說:「你的橡皮掉了。」
沈誘頓了頓,伸手拿過,唇角上揚出一個淺淺弧度,「謝謝溫辭。」
對,她叫溫辭,面前這個女孩子她叫溫辭。
沈誘又在心裡提醒了自己一遍。
溫辭臉更紅了,「沒關係的。」
晨曦微陽,光影斑駁。
樓道內的一縷陽光折射在談灼身上,烏黑的短髮透著淺淺的棕色,清爽利落,整個人被渡上了一層鎏金光暈。
還他媽真有點像佛光。
沈誘遠遠望著,眼底升起點點笑意。
她站著天橋這邊,等著迎面走來的幾人,打了聲招呼。
陳宴一大早就哭喪個臉,今天考英語,是他最不擅長的一門課,談不上跛腿,只能說已經和瘸子無異。
他嘆口氣:「今天英語」
「誰讓你平時不好好記單詞,後悔了吧,哼哼,晚嘍。」章西尋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時機,可勁兒損他。
提到英語,沈誘心一梗,她這門課的考試從來就沒及格過。
四個人前前後後的走著,談灼腿長,步子大,走得比沈誘稍前一些。他單手握著筆,眼皮耷拉著,表情淡淡。
絲毫不為他們的焦慮所動。
藍白色的短袖套在恰好的骨架上,清瘦,挺拔,指節握得兩支筆要落不落,隨隨便便。
又渾又拽,鬆鬆垮垮。
沈誘走在他右後邊,忽然伸手一抽,兩支筆被她在指尖一轉,落入掌心。
談灼停下,冷淡瞥她一眼,「幹什麼。」
沈誘輕輕笑一聲,一手握一支筆,在談灼和章西尋陳宴的注視下,忽然緩緩退後兩步。隨後兩手作揖,兩支筆舉成上香狀,無比虔誠地鞠了一躬。
「勞煩考神庇佑。」
談灼:「」
陳宴和章西尋簡直目瞪狗呆,愣在原地,他們不理解但大為震驚:這私高轉來的,就是不一樣,真他媽虎啊。
談灼長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