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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灼微嗤一聲,好笑地低下頭,繼續玩手機,沈誘忽然喊了他一聲。
「談灼。」
他偏頭,聲音冷淡:「嗯?」
沈誘看向少年那雙薄唇,因剛才吃了點辣,現下唇珠泛著點紅意。
唇峰有稜,唇瓣偏薄,但有肉感。他微抿著,沒有笑,看起來不好招惹,卻又若有似無的帶了點勾引的味道。
沈誘湊近了點,鬼使神差道:「你的嘴,看起來還挺好親。」
哐當一聲。
章西尋從桌子底下爬起來,驚訝地恨不得從地上撿起倆眼珠子,「我沒聽錯吧。」
陳宴懷疑人生:「你應該沒聽錯。」
連溫辭都一臉懵,紅撲撲的臉頰寫滿了震驚:「我也沒聽錯。」
都沒聽錯。
沈誘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談灼的嘴看起來很好親???
不是他們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談灼喉結微動,他轉過頭,一把從椅子上站起來,冷淡的眼神裡透露出幾分無語。
他兩指捏癟汽水罐,半晌才吐出一句:「不關你的事。」
陳宴和章西尋兩個人在旁邊笑瘋了。
「」好像是不關她的事,她也就這麼隨口一說,沈誘悻悻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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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清晨。
窗外綠椏瘋長,蟬鳴聒噪。
數學老師是個兩鬢花白的男人,年紀看上去有些大了。黑眼鏡,絡腮鬍,禿頂禿的極有智慧,班上人都管他叫老畢。別看長得有特色,打扮特立獨行,人可是港城數學界的名師。
前幾周去了外地參加教學研討會,一班的課請的其他老師代課,這星期才回來。
老畢評析了兩節課的月考卷子,歇會兒喝口水,操著一口港城南區的口音:「深又啊。」
「誰是深又啊?」
全班先是死寂了幾秒,之後爆發出稀稀拉拉的笑聲。
學委張讓兼職數學課代表,和數學老師處的時間最長。回回聽到老畢那口南區腔,他就忍不住犯賤。
張讓立起卷子,在下面拿腔帶調地學:「深又啊,誰是深又啊」
章西尋憋笑憋的肚子痛,一腳踹過去:「你他媽行了,就知道學老畢,想笑死我。」
溫辭好心戳了一下,提醒:「沈誘,老師喊你呢。」
沈誘:「」
謝謝啊。
不說,她還真沒聽出來,比張閻王那嘴裡的捲毛還難聽。
沈誘站起身,神色懨懨:「是我。」
老畢眯著眼睛,打量這個從轉來就一直處於風言風語的學生。
女孩兒一頭長捲髮,隨便拿了個發圈綁起來,冷艷的長相在襯託之下,更顯得那麼幾分不近人情味兒。
性子有點冷,不太乖,不怎麼服管教。
但不是個壞孩子。
這是老畢心裡冒出來的第一想法。
他是個粗人,除了教書那一套,沒什麼大的本事,唯獨看人這一點通透。他教書幾十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上流社會的富家公子哥、家境貧寒的上進學生、輟學混社會的青年太多了數不清。
但這一眼,他就能確定這個叫沈誘的學生,不是個壞孩子。
因為她的那雙眼睛,透過漠然的表面往裡看,會發現很澄澈,如同淤泥面上的一汪清泉。
其實這世上,又哪來那麼多好孩子壞孩子呢。不過是有人妄圖給別人貼上標籤,以此來彰顯他那所謂的見識罷了。
老畢操著一口南區腔,問:「溫辭數學有點進步,聽她說是你教的?」
溫辭缺了高二下學期的課,雖說在家裡有自學,但落下的還是落下了,突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