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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解除,並且——
一招反殺。
張讓雙目圓睜,眼珠子恨不得在棋盤上跑兩圈,「臥槽臥槽臥槽!成了成了成了!」
「大佬牛逼啊。」
「大佬的反轉。」
陳宴懷疑人生:一定是他瞎了。
陳宴順著露出來的半截手臂往上看,對上談灼笑得有些壞劣的眼睛。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談灼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嘴角很無恥地扯了扯,「對啊,我就是故意的,不然怎麼對得起那句談狗。」
他有時候是挺狗的,他承認。
對面的幾人還在感慨,一個勁兒的大佬長大佬短,大佬真牛逼。
談灼耍完陳宴幾個,垂著頭低笑著回了座位,剛坐下拿起筆,前面一條胳膊礙眼地伸了過來。
女孩兒白皙透粉的掌心裡,是一張小小的紙條。
上面寫著:牛逼的大佬,給個聯絡方式唄。
字跡潦草得不能再潦草。
沈誘挽起左頰的碎發,笑得無辜,話說得跟逼良為娼的惡霸一樣,「給還是不給啊?」
-給還是不給。
-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小爺我今天要定了。
談灼莫名想到幾句這網路臺詞,有些好笑,他扔掉手中的黑筆,冷淡地看著的沈誘。
不說話,也不動。
一尊就是不搭理你的大佛樣兒。
沈誘笑意盈盈,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張紙條,字跡比上一張還要潦草: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哦。
後面還加了一張斜眼笑的笑臉。
不得不說,字寫得不怎麼樣,畫的畫還挺有靈魂。
談灼兩根手指夾起那張紙條,黑色墨水筆在空白處寫下兩個字,筆跡行雲流水,鏗鏘有力。
——不給。
然後,扔過去。
沈誘:「真不給啊。」
談灼懶懶覷她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和周遲很熟?」
沈誘一怔,不懂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周遲跟她的關係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也不是不能見人。
但多少都牽扯到了周遲的身世,當初華清市那邊的周家來人時,弄得陣仗也挺大,卻依然把事情壓了下來,悄無聲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花了重金和找了很多的關係才壓了下來,不僅是為了周家的顏面,也是為了周遲。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年,但在沒有跟周遲瞭解清楚之前,沈誘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的。
更何況,她現在這個名聲,有多難聽。
沈誘垂下眼,「還行吧,就那樣。」
她這副隨便的口吻一聽就知道是敷衍。
談灼轉了兩下筆,雙瞳深沉地盯著她,半晌冷嗤一聲,嘴角似笑非笑:「有本事。」
拿這種騙小孩兒的話來敷衍他。
他隨手將筆扔在桌上,轉身出了教室:「既然不熟,就少出去跟外人混。」
沈誘愣了愣,抬眸。
他好像,生氣了?
-
翌日,課間。
沈誘神神秘秘地攬過溫辭的肩膀,神神秘秘,弄得溫辭都不禁正經了臉色。
「我問你個事兒,你不能告訴別人。」
「嗯。」
溫辭一臉認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沈誘湊近她粉粉的耳垂,「你有談灼的聯絡方式嗎?」
溫辭滿腔的信念,像是突然間被扎癟了的氣球,呆呆地「啊」了一聲,而後慢慢道:「我沒有,班上的人應該也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