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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修笑著嗔罵:「又亂丟書包,現在可沒有張媽給你收拾了。」
提到張媽,沈月修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張媽是宋家工作多年的保姆,兩人關係一向不錯,如今離了婚,也沒了交集。
沈誘洗完手出來,盛了碗湯給沈月修,「媽,我剛看到房門邊有個行李箱,你要出門嗎?」
沈月修垂著眼,喝湯的手頓了頓,「嗯,媽媽出趟遠門,你有個表舅爺生病了沒人照顧,我大概去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這麼久?
沈誘沒多想,又給她媽加了點菜,笑嘻嘻:「那你放心去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吃完飯,趁著沈誘照常去洗碗的時間,沈月修拿出了手機,傳送了條訊息:致遠,你明天什麼時候方便來接我?
訊息傳送成功,沈月修看著廚房裡的背影,滿眼愁容,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良久,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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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來到班裡的時候,沈誘發現她旁邊的桌子上一片空蕩,連腳邊偌大一個收納箱都不見了。這樣一來,最後兩排靠窗的位置都空了一半。
她的同桌,沒了。
沈誘收回視線,沒關心旁邊的女生為什麼要換位置,換去了哪,她正好樂得一個人自在。
旁邊少個人,課間補覺都清閒很多。
沈誘合上數學卷子,雙臂趴在桌子上,臉剛埋下去,教室裡響起一陣不小的起鬨聲,拍桌子挪凳子,巴掌聲拍得比過年還激烈。
「嘖。」她扭頭換個方向,把臉朝著牆,強迫自己儘量忽略這些雜音。
桌子忽然猛然搖晃了下,旁邊傳來凳子和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響,緊接著是一道柔柔的女聲。
「學長,今天下午有舞蹈表演,我特意給你留了靠近舞臺的專屬位置。」
「學妹有心了哈,快收下啊你。」章西尋推推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人。
「就是,收下啊,你不都說定下來了?」陳宴認出了面前女生是前幾天樓梯告白的學妹,也是昨天談灼沒否認的那個。
不愧是能拿下寡王的女人,確實有點本事啊,上次堵樓梯口,這次都攻進教室了。
談灼掀起眼皮,一臉冷漠,過了許久才不情不願的接過,「謝了。」
班上這麼多人看著,他總不好當眾下人家女孩子的面子。
女生見他收下,頓時笑得無比開心,「那我先走了,拜拜學長。」
女生走後,班上起鬨的人也慢慢散了,只剩下陳宴和章西尋兩個人還在打趣。
「行啊這學妹,夠主動的,難怪能拿下你。」陳宴坐在桌子沿邊笑道。
「別說,還真是,換田昕薇身上,兩年都不帶主動一次的。」章西尋煞有其事的發表看法。
談灼面無表情,「有完沒完?」
「完完完,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你昨天才跟人家確定的關係,今天就冷暴力!小心你又變回單身狗!」陳宴被談灼那雙漆黑的瞳孔盯得一激靈,知道他是真的煩了,摟著章西尋回到了座位上,不敢在討打的邊緣繼續蹦躂。
等兩個嗶嗶叨叨的人離開,談灼靠在椅背上,一條腿很沒規矩的伸到桌外,頭往後仰,閉眼休息,兩指間還夾著那塊邀請牌。
他懶得起身丟,刷了幾節課的競賽題,有點累。
忽然,他像是感應到什麼,鴉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正巧對上沈誘審視他的眼神,有點冷,帶著點嘲諷。
談灼:「幹嘛?」
沈誘:「魚塘挺大。」
竟然腳踏兩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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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學校舉行舞蹈匯演,因此取消了上課,全校師生去禮堂觀看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