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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抖得不行,連指紋解鎖都廢了好大功夫。
「怎麼打不開啊!」沈誘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無所謂的性子,再急也從沒有這麼失態過。
害怕和驚駭在她腦子裡不斷拉扯。
她好怕談灼出了什麼事。
沈誘急得手抖,都沒注意到談灼從車子裡出來,他看著沈誘急得那樣兒,挺心疼的,還有點兒好笑。
憨憨的。
一把將她摟過來。
談灼眼皮褶出一條好看的弧度,「我沒事,就是劃了一道口子,死不了。」
最後三個字,他加重了語氣,本來只是安慰,可沒有想到沈誘卻倏地紅了眼眶。
季繁星當年也是這麼跟她說的。
她捧著玻璃杯喝水,杯子裡清澈的水液被她嘴裡溢位來的血染紅,卻還笑著安慰她,「小誘,我沒事的,死不了。」
然後季繁星在十八歲那年,死在了病床上。
沈誘不敢想,如果這次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是不是還有勇氣站起來,從重要的人離開的陰影裡再走出來一次。
「你沒事就好。」她鬆口氣。
沈誘看了眼一片狼藉的綠化帶,還有車子的輪胎似乎都要爆了,可見剛才的情況不是不危險,而是談灼車技夠硬,及時將車子給偏轉了角度。
剛剛發生了一場車禍,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足以引起注意,過了一會兒就有警車趕來。
談家的人也很快趕了過來,沈月修臉色不太好,先上了車。
沈誘記得那輛車撞上來的時候,很突然,幾乎沒有任何徵兆,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事實證明,的確是故意的。
那輛車撞了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開走,生怕留下一絲痕跡。
沈誘抬頭看了眼馬路上的攝像頭,「攝像頭應該能拍得到吧?」
談灼接過旁邊交警遞過來的一張酒精消毒紙巾,點頭說了聲謝謝,胳膊上的乾涸血跡被輕輕擦拭完,他才說話,「不一定。」
他掃了眼攝像頭,「不一定拍的到,可能用的是□□。」
「什麼是□□?」
「車牌特意偽裝過的。」談灼盯著前面的路口,他記憶力很好,即便是短暫的一瞬間記憶,也能長時間不忘。
剛剛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車牌他掃了一眼,至於車主,雖然戴著帽子穿著男士衣裝。
但肯定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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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發生了車禍,雖然只有談灼一個人受了點小傷,有驚無險,但沈月修如今已有四十多歲,心臟負荷功能從沈誘高三那年查出來有問題後,就一直都很注意修養。
今天這一嚇,著實嚇得有些狠。
沈誘不放心她一個人住酒店,便帶著她回了談灼的公寓休息,等心率平穩後,一覺醒來幾近凌晨。
「這上了年紀就是不行了,換個地方都睡不好覺」沈月修笑著搖搖頭,她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穿鞋下床。
只是剛出房門時,陽臺上兩道身影便映入眼簾。
「除了警方,你們談家也有律師參與了,今晚的結論才會出來的那麼快?」
「嗯,基本確定了,是有人蓄意撞車。」
「所以真的是□□?」
沈誘身上披著毛茸茸的大衣,手裡捧著一杯熱水暖手,深夜的華清市氣溫很低,說一句話的間隙,呼吸在空氣中都凝了霜。
談灼右邊胳膊撐在欄杆上,「是的,要查出來估計得些時候,不過」
沈誘歪了腦袋,「不過你應該猜得到是誰。」
談灼挑眉,拍了下她的腦袋,「行啊,腦子沒撞笨。」
沈誘:「」
她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