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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提點完談灼幾句關於學習上的事情,便想讓他回班裡,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他清清嗓子,「咳咳。你們班那個捲毛沈誘,就是私高來的轉校生,最近沒鬧事兒吧?」
捲毛?
稀罕。
談灼:「沒有。」
張主任鬆口氣,但看向談灼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古怪,他總覺得上回那個遲到的人,就是那個捲毛。可是他又找不出談灼替捲毛背鍋的原因。
只能作罷。
半晌,張主任揮揮手,摸摸反光的頭頂,糟心得很:「算了,你回去吧。」
談灼點頭示意離開。
下了樓,談灼挑開胸前的徽章,隨手解下扔在口袋裡,往教學樓走。
路上碰到了陳宴和章西尋,兩人狗狗祟祟,探頭探腦,時不時往後張望一下。
「談灼。」章西尋一把飛奔過來,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你猜猜我看見誰了!」
陳宴賊兮兮,「猜中了,有好果子吃哦。」
談灼瞥了兩人一眼,面無表情:「不知道,不猜。」
說完,垂著眼皮,抬腳就要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走。
陳宴一把拉住他,習慣了他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也不強求,跟章西尋對視一眼後,齊聲說:「我們倆看見了一個男的!」
「聽說是從華清附中轉來的那個體育生。」
「長挺帥。」
「被一群咱們學校的漂亮妹妹圍著要微信,還他媽真一個一個都給了!」
「真他媽海王啊。」
陳宴和章西尋兩人一唱一和,唱大戲似的,越說越激動:「而且,你絕對見過這個人!」
談灼聞聲,懨懨掀開眼皮,「誰?」
章西尋提示:「去年和你看不對眼的那個。」
陳宴補充:「競賽門口差點鬧不愉快的,後來我倆把你拉走比賽了才完事兒。你絕對有印象!」
頂著兩人無比期盼、恨不得放出兩道亮光的眼神,談灼沒表情地勾下嘴角,啟唇——
「沒印象。」
陳宴垮著張臉和章西尋對視一眼:我就說吧,他記不住。
談灼這人,一向如此。說得好聽點就是心大,不記仇,說得難聽點就是壓根沒把人放在眼裡。
沒少人背地裡說過,談灼那雙眼睛不僅僅是看上去無所謂,其實更像是輕慢。他記不住人,是因為他壓根就不需要花心思去記住別人,也沒那個必要。
這一點,陳宴其實還挺佩服談灼的。
從始至終,他這兄弟都只專注自己,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好,看不慣的挑釁也好,他沒怎麼在乎過。不是說談灼這個人真的就不屑於放在心上,而是這傢伙腦子裡,有他特立獨行的一套標準。
雖然這麼說有點矯情,但談灼對待人情世故上,的確有他的一套。
他這個人看著冷冷淡淡,心機頗深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挺純。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放心上就是在乎,不放心上就是懶得睬你,怎麼著都沒戲。
想起剛才那大帥哥的中央空調樣兒,陳宴還是覺得談灼這樣的寡王更深得人心。
不管怎麼著,寡王總比海王好吧。
陳宴又忍不住嘰嘰歪歪:「沒想到啊,本來以為也是拽得跟什麼一樣,竟然是個海王!」
「誰當他女朋友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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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晚飯的功夫。
沈誘來到三樓的雜物室前,一個人無聊地玩著手機,等到旁邊一道黑影覆下來,她才抬眸。
「等很久了?」
「沒。」沈誘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飯卡,不過裡面只有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