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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
“我最近一直做著一個奇怪的夢。”他眼神迷惘,一種找不到方向的感覺。
“什麼夢?”
“噩夢。”他臉色發白,低低地發聲。
“什麼噩夢?”我知道平常的噩夢不會讓一個人這樣驚慌無措。
“我夢見一群不認識的人,並且,做了一件可怕的事。”
“你做這個夢多久了?”
“幾個月了,我一直被這個問題困饒,就算吃安眠藥也起不了作用,夜裡就一直瞪大眼睛,在床上抱緊身體,生怕自己睡著了。”他筋疲力盡地說,眼眶裡佈滿血絲。
“那你所說的夢中做的可怕的事是什麼?”
“我夢見我和一夥人。。。”
“是些什麼人,你都記得名字或者長相嗎?”
莫愁沉思著回憶了一下:“周圍環境昏昏暗暗的,人的面目看不清楚,就感覺到他們身上穿著民工的衣服,很土很老的那種。”
我詫異,怎麼做夢夢到民工去了,畢竟是個夢而已,真是荒誕不羈,我的興趣馬上銳減,要不是礙著臉面,我拔腿就走,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比如洗洗堆積如山的衣服襪子,哪有閒功夫磨牙。
他察言觀色道:“你不信?我這幾個月來反覆地做著同一個夢,這難道不奇怪嗎?”
也許選舉失利的打擊對於他這樣一個清高自傲的人來說實在太大了吧,所以頭腦裡難免會胡思亂想。
莫愁低下頭,又抬頭誠懇地看我:“你也許不知道,是我主動辭掉學生會會長的職務。”
我見他猜出我所想,臉上微微一熱:“為什麼?”
莫愁憂鬱地望著天邊浮動的雲,“因為我對不起一個人。”回過身來:“一個女孩子。”
“誰?”
“張金花。”他嘆息了一聲。
我心裡才明白,原來張金花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而張金花生怕傳出去會影響他的前途,直到魂飛魄散的那刻都沒有透露他的姓名。
我深吸了口氣,壓制住想在他俊美臉上打一拳的衝動:“是,你對不起她。”
“有一天,我和前女友分手,就獨自地喝悶酒,在小飯店裡遇到她,你也知道,她很喜歡說話,後來,她一直照顧著醉酒的我,而我,把她當成了前女友。。。”
接下來的事,我當然也想得到,張金花雖然喜歡搬弄是非,卻也是個痴情女子。
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了,你也別太內疚了,還是說說你的事吧。”
“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在夢裡和那夥人輪姦了一個少女。”他咬著牙道。
我呆了一會,才道:“實在是很古怪的夢。”心想,雖然這個夢很色情暴力,卻也稱不上可怕,如果有心理變異的人,說不定還樂此不疲。
“最後那女孩咬舌自盡了。”莫愁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後來,我們這夥人商量著,把她給分屍了,埋在好幾個地方。”他不自覺地看著手掌,似乎上面沾滿了少女紅豔的鮮血。
這果然是個很可怕的夢。
但也僅僅是個很可怕的夢而已,至多說明他神經衰弱,並不能說明什麼其他的問題。很顯然,他是被張金花事件壓垮了,心理不堪負累,以至於自虐性地強迫自己幻想暴力的行為,以證明自己的確是個壞人,想以此獲得哪怕是片刻心安理得的寧靜。
莫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看來,你也幫不了我。”
我承認,點頭道:“是的,我幫不了你。”望著他孤獨遠去的身影,我忍不住叫了聲:“哎——”
他回過頭來,我誠懇地說:“第二人民醫院的李醫生,我很熟啊,你要不要找他看一看?”
莫愁苦笑:“謝謝了,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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