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做賊一般(第1/3 頁)
林麓宗位於群山之間,庭院靜謐清幽,白牆青瓦,與太蕪院極為相似,玄青只覺好似又回到了太蕪院。柳繁奕領著她轉到後院,飛身躍上院牆,玄青提步跟上,心內不免苦笑,自己連累的柳二公子回個家,竟似做賊一般。
柳繁奕穿過幾條迴廊,在一扇木門前停下,推開門走了進去。玄青跟隨他進入房間,他反手關上房門。玄青向房內望去,眼前映入一間佈置雅緻的臥房,白牆青紗,床鋪被褥皆是淡雅的青灰色。房間極大,靠著兩側牆壁放著兩張紅木大床。房屋正中放著兩張小方桌,房內所有用具皆是兩件。只是這房間左側乾淨整潔,被褥整齊地疊放著。右側則是滿地雜物,床榻上被褥凌亂的堆著,衣衫胡亂的放著。她的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歪歪扭扭的 “兄友弟恭” 四字上,不由又向那張整齊的床鋪望去,那應是柳繁生兒時的床鋪吧?
玄青抑住心中痛意,悠悠地問:“你為何帶我來此?”
“此處緊鄰藏書閣,且無人敢來打擾,你可住在此處。”柳繁奕拎起床榻上的衣衫,胡亂的塞進被褥中。
玄青秀眉微皺:“你住哪?”
“我隨意找間客房便是。”
“好,先帶我去藏書閣吧。”
“你何必如此心急,疾行了一日,你不餓,我還餓了。”柳繁奕劍眉一皺:“還有你肩頭的傷,不換藥嗎?”
玄青經他一說,忽感肩頭隱隱作痛,不由蹙了蹙眉。
“你先在此換藥,我去尋些飯食。”柳繁奕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又將房門關上。
玄青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未看見有鏡子,便走到左側的床榻上坐下。看著床榻上的被褥不由的怔住了神,腦中竟浮現出他在這房中模樣。她伸手觸控著柔軟的被褥,嘆了一聲。肩頭的痛意劇烈了起來,拉回了她的心緒,她定了定心神,解開腰間繫帶,褪下長衫,扭頭看向肩上的傷痕。那長鞭似有火一般,傷痕亦是像燙傷一般,又紅又腫,起著碩大的水泡,滲著清亮的水。玄青只覺這傷口,比刀傷要痛的濃烈一些,灼燙難捱,她掏出懷中藥瓶,用指尖摳出一抺瑩白藥膏,輕擦拭在肩頭的燙傷處,絲絲涼意襲來稍壓住了些許灼熱之感。待她上好藥,穿好衣衫,便聽見房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她不由唇邊泛起笑意,他總算學會了敲門。她起身,走至門前,開啟了房門。
他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托盤上的飯菜一一移到桌上,便在桌旁坐下,抬眼看著她問道:“傷口如何?”
玄青抱怨道:“那長鞭好似有火,比刀傷疼多了!”
“待會我去尋些止痛藥來,若是燙傷,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玄青腦海中浮現柳繁生那日的神情,沒來由的心中生起了惱意:“疤痕就疤痕,有什麼要緊!”
“好好好!就你最灑脫,一個女子弄的一身疤痕,竟如此無所謂。”
玄青心中生起邪火:“有疤痕便會被你們男子嫌棄,是嗎?”
柳繁奕不知她為何如此,緊皺著眉,定定地看著她,不知如何作答。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二人立時屏息靜聽。只聽那細碎的腳步聲,駐足在了門前,停了許久,門外方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柳繁奕不耐道:“誰?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擾我?”
“師兄,是我。”房外傳來了一女子輕柔的聲音,玄青聽出那是林昔月的聲音。
柳繁奕冷聲道:“你又如何 ?”
門外的女子未說話,似愣了片刻,隨後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你為何總這般兇她?”玄青終是忍不住。
“不兇如何讓她死心?””柳繁奕提起筷子大口地吃著飯。
“她為何在此?”玄青有些不解,已這麼晚了,她為何會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