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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已知自己撞了大運,將乙木之精盡皆吸收,從此合他所習心法靈根,自然是易於進展,而妖藤種子也因與其相伴多年而自融入,並不需多做收服,也無被這嗜血的種子吞噬神智之憂患。
然而也因此使妖藤徹底成了他本命之木,從此妖藤損則他修為損,妖藤毀則他修為毀,除非他不再修仙,否則便需得想盡方法,使妖藤成熟,才能行其他事。
徐子青又知,除卻這一株本命之木外,若要使功法圓滿,還得有九株次木,為拱衛之木,其餘木者便皆為從木。從木聽次木調遣,而次木隨本命之木委派,終究對徐子青百依百順。
他如今憂慮的正是妖藤,只因丹田處已有反饋,妖藤種子認主,近日裡便要萌,而它若要生長,非吸食活食血肉不可!
嗜血妖藤,要想使它早日成熟得用,自然是以修士血肉飼養最好,次之則為有修為靈智之獸類血肉,再次便是凡人俗肉。可徐子青到底不是修邪魔道之人,怎能將人命視為草芥?便是妖獸之輩,除非兇狠食人之類,他亦不願因一己之私而大肆殺戮。
由此便有些為難了。
良久,徐子青尚且不能想到兩全其美之法,又回想起自儲物戒中出來前那白衣人所言,頓時苦笑。
先莫想那妖藤種子萌之事了,單說這魂魄不穩,就是個大問題。
於是嘆了口氣,如今,還是一項一項地做罷。
十日後——
湖底洞天中不分晝夜,四處靈氣氤氳,生氣盎然。
於一片芳草地上盤膝坐著個穿著單衣的少年,他頭頂有一道青色洪流直直灌入,而少年神色肅穆,淡淡青氣環繞周身,頗有飄渺之相。
過了許久,少年驀然睜眼,眼裡青芒一閃,襯得他整個人氣息空靈,隨即青芒內斂,少年微微一笑,便顯得親切自然起來。
這少年正是徐子青,他因白衣人提點,為防再度因神魂不穩而導致魂魄離體,便不再入睡,反而乾脆長期入定,淬鍊肉身,打通穴竅,便逐步將神魂穩定下來,魂魄也不會再私自脫體而出了。
也因如此,徐子青已然可以使用儲物戒,他現下很是清楚,他曾以為的虛無世界正是儲物戒中空間,漆黑一片乃是因他不曾在裡面裝有什物。如今既然他魂魄穩固,再要與戒中人溝通,便無需親自進去,只消將意識沉入,便已可行。
想到便做,徐子青面含微笑,意識已穿越戒中空間,直達白衣人所在那一個石臺前。
“徐子青冒昧打擾了。”他語聲溫和,只望不會惹得白衣人厭煩。
白衣人不曾抬頭,也未張目,仍是面如冰雪
徐子青見他並未呵斥驅逐自己,心裡也有喜意,便又道:“在下來此,實有一事相詢。”他頓了一頓,確信這人聽著話去,才續道,“這一枚儲物戒乃是在下幼時撿到,前段時日意外認在下為主。尊駕既寄身戒中,想必此物曾為尊駕所有。不知在下若將什物置於其中,可會對尊駕有所不便?”
白衣人才開口:“並無,你可用。”
徐子青松了口氣,雖說儲物戒於他確有大用,也已算作他掌中之物,然而他多方蒙受白衣人恩惠,並不願違逆其意。只想著若白衣人不悅,左右不過是不能用罷了,他亦可再尋其他法子。如今倒是他多想了。
他笑意更深,又實在欣賞白衣人風姿氣度,忍不住就想與他結交,便是人鬼殊途,也不在意。
再者兩人也算相識數月,徐子青以為亦不算太過唐突,便為自己鼓一把氣,問道:“從此以後,在下與尊駕也算是比鄰而居,在下……在下還不知尊駕高姓大名?”
此言一出,徐子青便有些忐忑。
他又想起此君便是為鬼尚有如此氣勢,想來生前更是不凡。他兩世為人,頭一回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