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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冉不免微微揚唇,面有微嘲,怪不得百姓直呼好大的排場。
馬車中鳳瑛側臥在一張雕工精細的臥椅上,兩名美侍跪於椅旁,其中一人正剝著一枚這秋季難得一見的水晶荔枝,一人則輕輕給鳳瑛捶著雙腿。
那藍衣的侍女剝好荔枝剔除果核,紗袖一揚將荔枝送到鳳瑛嘴邊,鳳瑛張嘴接住,舌尖一卷便帶入了口中,動作間說不盡的慵懶風流。
果香入口他突然眉心一跳,微微側身抬手撩起珍珠窗簾向外看去。
目光一轉落在一家酒樓之上,眉心微蹙來回搜尋著,眼中閃過幾分疑惑,正待收回目光眼底卻滑過一抹白影。
那人對窗而坐,姿態淡然。鳳瑛尚不及看清那人馬車已是一晃而過,他微微掩眸,手一放珠簾叮咚,靠在軟枕上閉上了眼。
心中卻兀自奇怪,方才心頭那一觸到底來自哪裡?難道竟是那抹白影?
隨即又暗歎自己今日奇怪,微微一笑,睜眼揮手令兩個侍女退下從案上取過丟置的書看了起來。
第03章 酒樓閒話
“嘖嘖,真是氣派,瞧那些圍著馬車的小娘們水靈的!”
“老袁,你就別豔羨了,你那第六房的小妾模樣也不賴啊。”
“那小蹄子哪能和那些仙女一樣的耀國侍女比?”
“那是,人家鳳相權傾朝野,自是全國的漂亮娘們隨便選,你那幾房小妾是比不得。”
罄冉聽著對桌兩個形容低俗的男子的對話不免心生厭惡,將頭再次扭向窗外。
“權傾朝野又怎樣?皇帝的女人照樣沾不得。”
“嘿嘿,這話你可說錯了,這鳳瑛在耀國那可比皇帝要大。只有他跟皇帝搶女人的份,哪有皇帝跟他搶的理。”
話語自動入耳,罄冉聽到此處卻是微微挑眉,凝神側目。
“此話怎講?”
“不知道了吧。這鳳瑛在耀國現在可是一手遮天,耀國那小皇帝才剛剛六歲,皇太后又是鳳瑛的嫡親姐姐。年前鳳瑛剛被封為氿乾王,百官對這氿乾王可是需行折腰禮的。”
“氿乾王?這氿和九諧音,歷來可只有皇帝的尊號能用啊。”
“嘿嘿,懂了吧?皇帝的小命怕是早就捏在這鳳相手裡了。”
這方話語剛落,樓上它桌也紛紛議論了起來,皆是在談戰英帝的五十壽誕,談這次被請來的四國使者。
議論聲隨風飄來,罄冉卻似沒有聽入耳中,她垂眸輕抿杯中之酒,遙望著街上人頭攢動,思慮著自己接下來的每一步行動。
此時卻聽一人走至對面桌前笑道:“請問兄臺剛才說的什麼戰七、旌翼、耀瑛、麟郎指的是何意?”
“這都不知道?來來,這我可得給你好好說道說道。這戰七自不必多說,指的便是咱們戰國七皇子狄颯殿下,旌翼說的是旌國的翼王燕奚痕,耀瑛就是剛剛過去的那位,麟郎指的則是麟國的清遠候藺琦墨,此人小名四郎,故有麟郎一說。這四個人那是當今有名的少爺英豪,哪個不是少年得志,權霸一方?這將來的數十年怕都是他們的天地咯。”
罄冉聽到此處不免微勾嘴角,輕飲酒水,這四個人卻有三個都是相識的呢。她正兀自輕嘲卻聽那人又問著。
“那這四個人哪個更厲害?”
“哈哈,哪個更厲害?這我哪裡知道啊!他們又沒有比試過。倘若四國開戰或可一較,不然可真不好說。聽說這四人除了鳳相以外,其它三人武功不相上下。咱們七殿下擅用飛輪,飛輪出手必死無疑。那旌國翼王擅槍,玄甲銀槍戰九州,聽說至今都未曾遇到對手。還有那麟國清遠候,他擅劍,一柄清茗劍橫掃千軍,幫其叔父掃湖州,震吳王,雖弱冠之齡,那在麟國可也是戰功赫赫的。”
問話的男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