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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蘇澈加重了語氣。
“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七公已經幫我擋下一劫,讓我滾到角落去了。”
白棠苦笑了下,她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實,說謊話的功力不夠,沒把握住最好得機會。
蘇澈的眼中有什麼跳閃了一下,語氣變得很溫和:“那樣的情況,你已經做得很好,你想回去的話,就回去吧。”
白棠哦了一聲,雖然沒有得到他的信賴,也至少沒有得罪了他。
她背好竹筐,再慢慢蹭到車廂前,車轅的位置有些高,雙手撐住,先將腳放下去,落到實地,再放鬆開手。
“白棠。”蘇澈在車裡喊她的名字。
“七公。”白棠沒有轉身就走。
“下次還會見面的。”
蘇澈自然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單手一揚,是她用來裝靈芝的那個搭袋。
“靈芝斷了,立時吃也是有功效的,帶回去給你受傷的父親服食。”
白棠接在手裡,沉甸甸的。
裡面除了已經沒有相的靈芝,還有十兩的銀錠。
“別說不收錢的傻話,就當是給你壓驚了,今天是我疏漏。”
蘇澈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坐回到車中,不再等她的回答。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白棠衝著馬車,微微屈身,行了個禮。
其實,他是個好人。
其實,沒有這一下變故,這十兩銀,他也早已經準備好了。
白棠轉過身,邊走邊想。
阿陸吩咐官兵將餘峻押解回去,再折返回來,站在窗前,低聲道:“主人受驚了。”
“還好,總比成天死氣沉沉的地方好。”
“餘家的父人已經都收了監,家中查抄出大筆來不明的金銀,還有大量的地契,房契。”
蘇澈聽阿陸回稟,手指叩在案几上。
“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其中有封書信,表明他與五年前意圖謀反的高將軍,一直有往來。”
蘇澈聽到這句話,慢慢籲出一口氣來。
“封書信在哪裡?”
“就在我這裡,餘家的書房密室,是有我一個人進去查抄,我將書信取出,再讓其他人進去搬出成箱的金銀珠寶。”
“也就是說,書信只有你見過。”
“是,只有我一人知道。”
“燒了吧。”蘇澈輕聲道。
“主人,書信這般重要,要不要再留一留?”
“燒了,今晚你親自提審餘長楚,就同他說明此事,他老謀深算,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是,主人。”阿陸雖然對蘇澈的決定不是明白,卻不敢反駁。
高將軍與當朝皇叔交好,這是朝野上下人人皆知,誰都沒想到,高將軍不但在五年前謀反,而且兵敗後,徹底失蹤,沒有人知道其人生死。
也是從那時候起,皇叔蘇澈在皇上眼中,變成了另外一層含義。
那種所謂的叔侄情分,薄得就像是一頁紙,吹彈可破。
蘇澈將這些都叮囑好了,才喚人駛動馬車。
如果平心靜氣的話,可以聞到車中還留有清淡的藥草香,應該就是白棠留下來的。
蘇澈在心緒紛亂之後,有些喜歡上草藥的氣味,有種令人定神的心安,加速的,煩躁的心跳,會跟著慢慢平息下來。
。。。
 ;。。。 ; ; 白棠的身上明明加了一件外衣,還是能夠察覺到他目光的探究,忍不住用手把衣襟又攏了一下,心裡頭都快要咆哮了。
能不長得這麼好看,卻跑來耍流氓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