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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說了,為了貼補家用,我時時上山採草藥。山裡頭採草藥的不止我一個,所以通常能夠到手的都是些最普通的,不值什麼錢的。”
“然後呢?”
“有時候,也會有些好運氣上身,會採到些特別好的。”
蘇澈沒打斷她,剛才還畏畏縮縮的,像只受驚的小動物,說起這個話題,一雙眼都亮了,臉頰上一層粉暈,小嘴巴一張一合的。
“採藥的採到好的,自然是要送藥鋪來寄售,你也說了,平梁鎮出了事情,藥鋪都被官府給查封了,要不,七公手頭要是方便的話,要不要看看貨色?”
蘇澈失笑起來,他一直說她膽不小,比宮裡頭的那些都來得膽壯,方才他是掀起點氣場壓制住她一下,不過看樣,也就是那一下。
等他收斂了氣勢,她立馬又蠢蠢欲動,居然要同他談買賣,談貨色了。
蘇澈的目光,正好就停在她的胸口,照搬著她的話,反問道:”那要看看,你到底有些什麼貨色了?”
。。。
 ;。。。 ; ; 白棠有些憤憤的把斗笠取下來,戴了也是浪費,有心有眼的,裡開外都能把她認出來。
還是那輛馬車,白棠想一想,用手抹了下臉,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千萬不能把這位貴客給得罪了。
思來想去的,餘家的事情,必定和此人有關。
這麼大的家業都說扳倒就扳倒,她整個人送過去,小細胳膊小細腿,夠不夠給他塞牙縫的?
“今天怎麼像根木頭一樣,上車來說話。”
聲音淙淙,一如既往的好聽。
白棠揹著竹筐,手腳並用往上爬,形象要是有用,她就不會呼之即來。
蘇澈看了片刻,見她實在辛苦,伸出一隻手來。
白棠沒有見到阿陸在旁邊,下巴都快掉下來的吃驚樣,眼前的這隻手長得好,手指修長,指甲盈盈一層光,她沒福氣去拉。
所以,她很識相的,沒去骨頭髮輕往上拉,有的人,可以偶爾碰一下,有些人,天生就是毒藥,敬而遠之才能夠活得長久些。
蘇澈的手落空,她已經上來,鼻吸了吸,笑起來:”好香的茶。”
他的目光很快從空蕩蕩的手上轉回來,看著那樣的一個笑臉,根本叫人生不出氣來。
“五娘,你在鎮上胡亂轉悠什麼?”
蘇澈的面前有一杯才沏好的熱茶,茶湯鮮綠清澈。
“來藥鋪寄售些草藥。”白棠很老實,很主動,把竹筐解下來,上面鋪的那一層軟布揭開來。
蘇澈在她上車來時,已經聞到新鮮的草藥味道,很乾淨。
那時候,他就想她身上是什麼味道,不像脂粉味,原來是這些草藥染的。
竹筐裡擺放的很整齊,至少有四十株,而蘇澈不過輕輕掃了一眼。
“藥鋪是餘家的,餘家犯了事,短期之內是不能開的,你另謀生。”
這話真簡單幹脆,白棠聽得很明白,意思是她也牽扯了點關係,最好老實點。
她已經把底都掀翻在他面前了,還要怎麼老實!
蘇澈不說話,他慢慢喝面前的那一杯茶,茶色映著他的手指,面板都染了淡淡的綠,更加好看。
白棠眼觀鼻,鼻觀心,開口了。
“五娘不是我的真名,我本來姓白,單名一個棠字。”
“紅糖的糖?”
“海棠的棠!”
為什麼說紅糖兩個字的時候,他嘴邊帶了那麼一點點笑,好似她是一塊可以含在嘴裡的甜物。
這種感覺,真是讓她全身都不自在,而且和此人說話,要多長一個心眼,否則說錯一點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