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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

&ldo;喊什麼，裡面沒人，這個時間應該是去樓下散步了。&rdo;

&ldo;不好意思……&rdo;喬昊尷尬，但很快又問，&ldo;石鼕鼕的病理報告出來了嗎？&rdo;

&ldo;你是他的朋友嗎？&rdo;看清喬昊的臉後，小護士的語氣好了一些，但對於喬昊的問題卻一無所知，&ldo;報告的事我不太清楚，你得去問問醫生，他好像是由我們主任負責的。&rdo;

&ldo;啊，謝謝。&rdo;喬昊點了點頭，心裡仍是急。

小護士見他這樣，又指了指走廊前面的方向，&ldo;主任現在在開會，你要不等會兒再去問問他好了。&rdo;

受助至此，喬昊只得連連道謝。

喬昊在會議室門口等了二十幾分鐘，只恨時間竟過得如此之慢。

終於，快到半小時的時候，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似乎只是上個廁所，但門也因此而開啟。

透過半開的大門，喬昊一眼看見裡面坐著的石崇山，他的身邊，站著陳致。

陳致也看見了他，於是走了出來。

&ldo;你們在討論他的病情嗎？結果出來了沒有？&rdo;喬昊迫不及待地問。

陳致略略點了一下頭。

&ldo;怎麼樣？&rdo;喬昊的心提到嗓子眼。

陳致看了一眼喬昊，神色凝重，似乎在猶豫，但終於還是開口，&ldo;腫瘤，惡性。&rdo;

喬昊當然知道長在顱腦的腫瘤幾乎都是惡性，他幾乎要扯住對麵人的衣領，&ldo;是哪種？&rdo;

&ldo;少枝膠質細胞瘤。&rdo;陳致緩緩道。

喬昊放開抓住他的手，心裡舒出一口氣來，不是膠母，是少枝。有那麼一瞬間，他閉了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氣似乎在這時才變得新鮮了一些。

比起膠質母細胞瘤，少枝要好太多，透過手術可以切除，術後不那麼容易復發，最重要的是，存活率高，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都有可能。

&ldo;真的嗎？是真的嗎？&rdo;喬昊的聲音裡難掩激動，即使是十年，也已經比預想好了太多。他仍記得前一晚，自己看到膠質母細胞瘤存活率時手腳冰涼的感覺，論文上說，那個病的患者能堅持一年也是奇蹟。

陳致點頭，目光注視著喬昊表情的變化。

&ldo;那分級呢？是一級還是二級？&rdo;喬昊又問。

&ldo;一級，大夫們在討論手術的具體安排。&rdo;陳致回答，對於腦癌上的一些術語，他已經非常熟悉，who對腦瘤的分級，一級是最初級。

喬昊覺得自己眼睛有些發酸，但很快，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畢竟，一級也是惡性，也要手術，手術就會有風險。

&ldo;會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他做手術吧？&rdo;喬昊下意識地向會議室張望，那裡的門已經關上了，外面的透明玻璃裡，百葉窗打下，只模糊看得見幾個端坐的人影。

&ldo;當然，他的父親很愛他。&rdo;陳致也回頭看了看會議室的門牌。

喬昊對他的這個說法不置可否，但此時，他並不在乎這些。

他只為石鼕鼕得到的這個近乎赦免的判決而慶幸。

&ldo;你也愛鼕鼕，是嗎？&rdo;陳致忽然問。

喬昊怔住，震驚於陳致這個唐突的問題，也震驚於他所用到的字眼。

愛，有那麼深刻嗎？

他看向陳致，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ldo;我只是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