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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再說吧……”童昌強自鎮定,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和平軍之手,他能做的,除了坐等那最後的判決,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
“何不驅兵攻城?守城士兵數量必然不及我軍,如果我軍一鼓作氣,必然可以奪回銀虎城!”
“你瘋了不曾,要這些士兵去攻城,難道是想讓他們反戈嗎。和平軍只要將他們親人一捆,往城上一放,然後再命他們將我們綁起來,他們立刻會照做不誤的!”童昌咬牙道,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太多的禮貌了。
被他的搶白弄默然了,葛順將目光投向城頭,坐在這等結果,與去攻城求一速死,究竟哪個更艱難些呢,他此刻也無法得出結論,但從士兵那驚恐不安的眼神中,他知道,童昌所言不虛。
“葛先生,你願不願去城下問問情形?”童昌對於自己的家人與兄長異常掛心,但又無法瞭解城中的情形,只得令葛順前去打探。
葛順知道自己作為一介文人,雖然擁有一點儒教的法術,但對於城中的和平軍來說構不成多大威脅,自從千年戰爭以來,擁有高水平能力的法師要麼戰死,要麼隱居,強有力的魔法都成了歷中名詞,在這個時刻,由他出面詢問情形,的確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他驅馬來到城下,老遠就攤開兩手示意自己無敵意,大聲問道:“是和平軍哪一位將領在此城中?”
肖林在城上回喝道:“有事就請說,無需問那麼多。”
“事到如今,我們請求和談,望貴軍告之我主公童盛下落。”
“童盛嗎?”宋雲冷笑起來,伸手拎起童盛的頭顱,從城上擲下去,差點選在葛順的身上,葛順策馬避開,發現擲下的是自己主公的頭顱,立刻從馬上滾了下來,仆倒在地,雙手捧起那血肉模糊的頭顱,眼見童勵鬚髮斑斑,雙眸怒睜,似乎死不瞑目!
“主公!主公!”念及童盛對自己的深恩,葛順不由大慟,他並不是童氏族人,但仍在銀虎城中身居高位,靠的便是童盛的賞識,如今這一切,要隨著童盛的死而煙消雲散了。
遠在後面的童昌看得真切,一陣急怒與悲痛讓他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慘淡。他呻吟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落倒在地上,周圍侍衛慌忙去扶,只見他嘴角之間滲出了絲絲血跡。
葛順捧著童盛的頭,馬也不要了便跌跌撞撞奔了回來,一時之間,童家軍隊中愁雲慘淡,痛哭嚎淘之聲不絕,大多數人哭的並非童盛,而是在擔憂自己的家人。
從暈迷中醒來的童昌捧起兄長的頭顱,數十年的手足情誼在片刻間從他腦海中流過:兄長比他大上五歲,小的時侯領著他在城中亂逛,稍大點同他偷偷溜出城去同鄉間的孩子一起嘻鬧,再長些教他格鬥與讀書,以後就隨著父親一起南征北戰,父親死後兄長繼位,力排眾議任命自己為餘州兵馬大帥……兄長當年曾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而今話語尤在,兄長卻只餘一個頭顱在手,怎能不令他心肝欲催!
“稟大帥,有從城內逃出計程車兵求見!”
那個從宮殿後門逃走計程車兵被帶到了童昌面前,跪下道:“州牧大人遺命,請大帥繼任餘州州牧之職!”
在死前仍沒有忘記自己!銀虎城的陷落,與自己的無能有關,但兄長面臨絕境,仍一點也不責怪自己,想的卻是將這州牧之位傳給自己!童昌心中的悲憤被推上了極點。
至悲無聲。童昌緩緩站起,眼角流出殷紅的血水,他將仇恨的目光投向銀虎城上和平軍的旗幟,又回顧左右的侍衛。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了,我定要為兄長報仇!”他斬釘截鐵地道,“眾軍士,準備攻城!”
眼見他已經被仇恨衝暈了頭腦,葛順卻不得不提醒:“大帥,方才你還說不宜攻城的……”
“方才我是擔心兄長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