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4 頁)

&ldo;冬天的時候我還帶你到湖上滑冰。&rdo;

&ldo;那次好像把腦袋撞破了。&rdo;

&ldo;那是因為你找了個破筐，自己坐在裡面，非逼著別的小孩給你當雪橇狗，結果讓人合夥往大石頭上猛推，沒撞死你就不錯了！&rdo;

&ldo;對了，我想起來了，就是朱伯伯他們家那倆窩囊兒子吧！媽的，從小就玩陰的，果然長大了也不是什麼好鳥。&rdo;

&ldo;秋天的時候我還帶你撿樹葉作標本。&rdo;

&ldo;哼，這事我可記得真兒真兒的！做好了你非逼著我在上面用毛筆寫小楷，還背著我把葉子送到我們小學參加手工展覽。別的男孩兒都做變形金剛什麼的，就只有我是寫樹葉子，還寫的什麼&l;我愛過您，默默無望的愛過您&r;，我操，後來女同學見了我就跑，背後說我是思想不健康的小流氓！我冤死了我！&rdo;

我大哥聽了大笑，我也忍不住笑起來，時間好像瞬間倒退了十幾年，簡單美好的童年，像是曬過的被子，吸收著陽光的味道，讓人覺得安心而溫暖。

我們聊了很久，我終于堅持不住慢慢閉了眼，半睡半醒之中，我聽見我大哥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ldo;你挑著擔，我牽著馬……&rdo;，我笑著翻了個身，終於進入夢鄉。

三年以後，國內局勢動盪，我被我大哥召回國。時隔四年，我終於又見到了小鴨子。

第35章

半個月前從我b市機場出來，遠遠就看見我大哥摟著個摩登中年婦女，那女人一看見我就墊著腳猛烈招手，要不是我大哥扶著她的肩膀，她非得勇闖首都機場不可。我提著箱子走到他們身前，我大哥還沒近身，那女人便一頭撞進我懷裡嗚咽不止，一隻老粉拳還直往我胸口砸，手腕上的玉鐲子在我眼跟前上下翻飛，我頓時一驚：&ldo;媽？&rdo;

&ldo;兒啊，可想煞老孃了！&rdo;我媽嚎啕，震驚四野。

我大哥揉揉眉頭，扶起我媽圈進懷裡，對我點點頭：&ldo;回家吧。&rdo;

我媽一邊在我大哥臂彎裡掙扎，一邊抽泣：&ldo;劍劍，媽媽沒事兒，媽媽就是激動的……嗚嗚嗚……當年我娶你爸的時候都……都沒這麼激動……嗚嗚……刀刀……&rdo;

我撲嗤一樂，連連點頭：&ldo;是是是，我爸能嫁給您那是三生有幸，肯定也激動瘋了！&rdo;

&ldo;呸，不許拿你爸開玩笑！&rdo;我媽身子靠著我大哥，眼珠子瞪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上了車，我大哥上了另一輛車先行，我和我媽坐在一起舔犢。

&ldo;來，龍老師，讓兒子好好看看您。&rdo;我扶著我媽雙肩，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嘖嘖出聲，&ldo;夠時髦的可，還燙頭啦？瞧這一頭捲兒，一腦袋問號嘛。&rdo;

&ldo;還不是你爸逼的！&rdo;我嗎嘆口氣，&ldo;唉，你爸本來還要幾年才退的，沒想到上面提前讓他退了，這不就瘋了一樣在家亂發脾氣。上面派人來慰問，他嫌人敬禮的姿勢不標準，罰人家做伏地挺身。你說，來的好歹都是國家幹部，十來個四五十歲的文職人員趴地上打挺，有一個還把眼睛坐碎了，屁股都給扎破了。就這樣還把一屋子人罵得狗血淋頭的，現在提起你爸，都是談虎色變吶。後來他那些老戰友聽說他鬧得厲害，都提著東西到家裡看他。你爸可好，送什麼都堅決不收，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