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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收得前線戰報,天顏震怒。
這日武英殿中,眾臣商討戰況,李十洲道:「徐家父子抗敵不力,莫將軍又戰死沙場。諸位同僚,是否當另派良將前往徵討?」蕭鼎仁捻須道:「東海地形殊異,朝中將領雖多,能擔此重任者卻並無幾人。據老夫所見,攝政王當年領兵攻打本初,兵法精熟,神勇過人,且於本初國情頗為熟稔,乃是不二人選。且本初幾度來犯,先帝在時,那本初戰敗,那本初王上表求和,許諾累歲朝供,世代稱臣,據此尚不足十年,便背棄盟約。如此反覆小人,須得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才是。」
贏綿聽聞此語,乃是要已親自領兵出征之意,便道:「丞相之言雖也有理,然而本王另有攝政之重任,不敢輕離。且皇帝年少,本王須得護衛王都,倘或一朝離京,致使為小人所乘,豈非得不償失?」蕭鼎仁笑道:「攝政王顧慮的固然不錯,然而王都深處腹地,又有禁衛軍、京城王師護衛,豈會因攝政王一時不在,便生變故?攝政王未免多慮。」時任禮部尚書的柳修文更道:「護衛王土,乃臣子份內之責。攝政王如此推脫,不肯上陣,卻為何故?」
贏綿只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柳尚書這般慷慨激昂,不如就請尚書大人親自上陣,以成全大人為國盡忠之情。」那攝政王一班同黨,趁機紛紛質問道:「柳修文,你亟不可待攆攝政王離京,居心何在?!」柳修文不甘示弱,出言回擊,兩派人馬唇槍舌戰,又推兵部尚書說話。
周斌見躲不過,則道:「丞相說的有理,然而攝政王所慮也不錯,兩位都為國家計,還當仔細謀劃,思量個萬全之策才好。」眾人見他只顧和稀泥,又吵的不可開交,直至日西時分,亦不見個分曉。
贏綿不肯出徵,旁人亦不能相強。內閣只得另行調遣兵馬前往東海,助徐家父子退敵。
那贏縕在位上看著,一團怒火直透泥丸,奈何自己尚未親政,不能插口,只得冷眼瞧著。好容易待眾人散去,他逕自歸入後面,在養心殿小憩了片刻,便往慈寧宮陪太后用膳。
席間,蕭清婉見他眉頭緊鎖,面有怒容,便出言問道:「怎麼這等不快,可是前線戰事不利?」贏縕點了點頭,將今日之事述說了一遍,又道:「本初可惡倒也罷了,那群臣子也恁般憊賴!各個只為一己之私,勾心鬥角,全不為大局考量。朝廷每歲花費銀錢無數,就是養了這麼一幫混帳!真不知父皇在時,到底是怎麼使動他們的。」蕭清婉微微一笑,說道:「人人皆有一把自己的小算盤,前朝後宮莫不如此。你就是攆跑了他們,再招來一群,也還是這般。這皇帝功課,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呢。你要學著用其所想,為己所用,更要平衡各方局勢,方可大治天下。這君威是你自己立下的,可不是頭上頂著冠,人就怕你了。何況你是兒皇帝,登基這些年,人看著的都是攝政王。日後你親政,要使動這群人,可要費些心思呢。」
贏縕低頭不語,蕭清婉又蹙眉道:「倒是前線戰事這等失利,不可不慮。那徐文達也曾是沙場宿將,鎮東將軍的名號叫了十多年,如今卻敗在本初手中,想必也是老了。」贏縕悶聲道:「今日外祖在殿上,一力的要拱攝政王出去,那廝死活不肯,旁人見狀也只好罷了。」蕭清婉皺眉不語,贏縕亦是悶悶不樂,一頓飯吃的極是氣悶。
贏綿不願出征,朝廷另行派遣將領率部前往東海助徐氏父子退敵。然而這內陸將領不熟沿海戰情,也只是於事無補。那本初卻不斷增派精兵強將,沿海防線失守,不能阻擋。宣超防軍戰事失利,連連後退,一月之內,又丟兩城。
朝中為此焦頭爛額,只是苦無良策。內閣雖下嚴令:再退必斬,卻也自知是虛張聲勢,自欺欺人。
蕭清婉於後宮收得訊息,心中盤算了一番,遂將贏縕召至慈寧宮,見面說道:「如今沿海已連丟四座城池,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