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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倆夠奇葩的!&rdo;葉季安挑了個靠中間的空位站定，趴在梁逍耳邊大聲地笑。

&ldo;我覺得很酷!&rdo;梁逍也咬他的耳朵。

&ldo;哈哈，是嗎!&rdo;葉季安覺得自己血液裡的酒精已經蒸發了，事實上早就開始了，一縷縷往上飄，全都聚在腦子裡，搞得他胡話滿口亂撞，&ldo;prce梁蹦得起來嗎!&rdo;

梁逍似乎被他說得有點害羞，低著腦袋解開西裝釦子，&ldo;其實前輩不是第一次這樣來了吧?&rdo;

&ldo;嗯?&rdo;

&ldo;其實‐‐&rdo;梁逍直接脫下西裝往肩上一甩，稍稍彎下腰，貼近葉季安耳邊，這一次，他輕輕地說：&ldo;在和前輩說上話之前，您的文身，我就見過一次!&rdo;

第15章

&ldo;是一場shoegaze，來了三支樂隊，都是英國的，&rdo;梁逍解釋道，&ldo;時間是中秋節假期第二天，您站在最前面一排。&rdo;

葉季安立刻就想起來了。這事兒在他腦海里本身就挺深刻，畢竟他能有幸抽得空閒出去聽現場的機會實在是不多。

而且那三個樂隊……其中有兩個都是他跟梁逍感興趣的。

印象中場地是天壇西邊的一個小酒館，他喝了半瓶很苦很香的督威三花，演出從晚上九點一直晃到了將近午夜，之後又安可了兩三首，地鐵沒了，計程車打不到，一輛開往市郊的末班公交，他一直坐到終點站，後來又跟著高德地圖騎了半天共享單車，等他回到自己的衛星城彷彿天都快亮了。

之後就感冒了小半個月，開會都擋不住他咳嗽流鼻涕，丟臉得要命，誰知道該怪出了太多的汗還是吹了太久的涼風。

&ldo;當時你呢?&rdo;葉季安停止回憶自己的苦逼朋克經歷，抬眼問道，&ldo;你也在前排?&rdo;

&ldo;在中間，離前輩不太遠。&rdo;梁逍推了推他的臉頰，好讓他面朝演出臺而不是呆呆地盯著自己，只見熱場樂隊已經拎琴盒走人了，一個高高瘦瘦白髮垂肩的男人走到中央位置上一聲不吭，掛著琴隨意踩著效果器，一臉喪氣的樣子，葉季安認出來，這是主唱。

隨後陸陸續續的，五個人上齊，全都是長頭髮高個子眼圈烏黑一臉喪氣，說了聲hello就專心調音，沒有任何跟聽眾互動的意思。葉季安和梁逍都笑了，這樂隊就是這種要死不活的感覺，要是上來就喜氣洋洋熱火朝天，他們簡直要懷疑進錯了場子。

&ldo;那會兒九月底……你剛入職一個多月!&rdo;葉季安抓緊時間說。

&ldo;是啊，和前輩還不熟。&rdo;梁逍笑。

葉季安也笑，他已經開始捂汗了，也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想學梁逍那樣把它很酷地隨手搭在一邊肩膀上，反手那樣拎著，卻怎麼做怎麼彆扭，甚至萌生出把袖子系個扣綁在腰上的愚蠢想法，&ldo;碰上我肯定嚇一跳吧，&rdo;他趕緊把衣裳老老實實地搭在小臂上，企圖透過說話來緩解心裡那點誰也不知道的尷尬，&ldo;出來玩遇到同事，倒了八輩子黴。&rdo;

梁逍卻陡然認真起來，&ldo;我只是有些驚訝，我也就是從那個晚上開始注意前輩的。&rdo;

&ldo;是在意。&rdo;他又糾正自己的用詞。

&ldo;就因為看到了我的文身?&rdo;葉季安撞撞他的肩膀。

&ldo;當然不是。&rdo;梁逍也撞他。

&ldo;那是因為什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