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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長安中議欲盡誅涼州人,而諸君還想棄眾單行,一亭長便可將你們捉拿。不如趁大軍尚在,軍心可用之際,率眾攻打長安,為董公報仇,若是城池拿下,可奉天子以徵天下,若不成,再走不遲。」
營帳中,他便是這樣與前來商議的眾軍西涼將領規劃的步驟,出人意料的是郭汜、李傕等人也俱都同意放手一搏。這幾天裡,軍隊頻繁調動,召集當初潰退出長安的舊部在匯合,數量越發龐大起來。
望著晃動的樹枝,他嘆了一口氣。
風吹過來時,帶來人的腳步聲,一名青年將軍走過來,頗為禮貌的站在後面,學著他望著夜空,「天上有什麼?」
「……城牆崩塌了。」
張繡偏偏頭,「城牆?」他望著夜色的天空,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城牆」。視線垂下,背對他的那修長背影,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崩塌了……」
賈詡又重複了一句,宛如惡魔在黑暗裡低聲呢喃。
……
霸陵,已至深夜。
地面發出震動,遠遠近近轟鳴過來,地上浮沉顫抖的揚起來時,無數戰馬的身影邁動馬蹄踐踏而過,舉著的火把猶如一條火龍朝東面四十多里外的新豐橫掃而去,後方又有步卒兵甲齊備,緊跟在後,旌旗林立。
隨後隊伍中有兩騎分別出來,相對拱手:「文才此去新豐,你我互為犄角當定力相助。」
「徐將軍切莫再說,此去定當擊潰來犯賊將,你我二人現已是朝廷兵馬,定當戮力相助,告辭!」
身形敦實,個子頗矮的將領拱手一別,便是扯過韁繩,帶領麾下從這裡分別而去。附近,有人獨騎過來,望著遠去的隊伍,低聲道:「胡軫出生西涼望族,董公尚在時,地位居於你之上,如今投降王允,與你齊平,心中定然是不服的……」
「文優是擔心這傢伙臨陣倒戈?」徐榮皺著眉頭,搖頭:「他既已叛西涼,哪有再吃回頭草之理,眼下大戰在即,文優莫要使離間才好。」
話是這樣說,然而他臉上多了警惕。
李儒便拱拱手,不再多言,隨著對方融入隊伍向東而去。附近樹林當中,華雄等人蹲在草叢警惕的看著長龍似得的隊伍,過了一陣,看不見時,方才開口:「我看見了徐字大旗,剛剛過去應該就是徐榮的兵馬,此時夜行,想必是有戰事,不過這樣也好,他在城外,我也能接近他,如何?兩位弟兄是隨我走一趟還是你們前去長安設伏?」
「西涼軍中,我二人不便前去,華頭領如是有把握不妨自去就是。」草叢撫動,露出黝黑的人臉來,李黑子背一張長弓探出半個身子:「……而長安城裡還一顆首級等我倆前去取來,兩邊一起做,方能節省一些時日。」
華雄摳了摳蓬亂的髮髻,晃動腦袋:「咱們出來時,酸儒叫我三人多動腦子,那王允掌控朝廷,身邊兵馬不少,更有呂布在,你們倆過去就是送死,乾脆咱們先投一支兵馬,隨他們殺到長安城,再結果王允,咱們人也招了,腦袋也拿了,再跑路也不遲……不錯吧?」他比了比兩根手指頭:「一箭……兩隻雕。」
「我不投別人……」較年輕的韓龍抱著雙臂靠在樹上,偏著腦袋望著西面長安的方向,「……我一個人去,混進那王允府裡也是可以的。」
李黑子點頭:「你去裡面,我在外面找也可找機會下手。」
「行行……我先去徐榮軍中一趟就回,然後在城外接應你們,如何?」魁梧的漢子頭一次覺得這倆人像倔驢。
「你去軍中,我們去城裡,殺了人,裡面自會亂起來,有機會出城的,兩邊事都不能落下,華頭領不用擔心。」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後來華雄冒起火來,然而又有何用,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