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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府門的身形瞧了他一眼,突然暴起,大步走近,揮起手臂就是一拳砸了過去,李肅還未將話說完,便是整個人都橫飛出去,滾下臺階,滿口鮮血,幾顆牙齒靜靜的躺在地上。周圍士卒見是溫侯傷人,倒也沒人敢上前過問,只是看了看那被打飛的倒黴蛋,將視線轉去別的地方。
「我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想打殺你的念頭。」
呂布低聲呢喃了一聲,翻身上馬離去,看也不看一眼身後的那座府邸,快馬衝上街道,風聲從耳旁呼呼的吹過去,街道上行人、商人匆忙的躲避飛縱的戰馬,那一團火紅的身影目光充滿血絲,根本沒人敢上前阻攔。
戰馬沒有出城去軍營,而是徑直回到了家中,天光漸暗,嚴氏正在院中看著女兒舞弄一桿較輕的畫戟,此時見到男人回來,便是上前:「夫君,這是怎麼了?」
呂布從馬背上下來,將韁繩交給下人,一言不發的走進屋內,妻子跟著進來時,他已坐在那裡,飲了一口酒水,嘭的砸在几案上,「狼都快圈養成犬了,真拿我呂布當家奴了啊——」最後一聲幾乎是大吼出來的,手臂一揮將酒觴擲飛出去。
嚴氏讓丫鬟點上燭火,便俯身將滾動的觴拾起來,過去在憤怒的男人近旁坐下,酒觴輕輕放回桌上,替呂布輕按手臂,「夫君心中有苦悶,自然該發洩一番,可到了外面,夫君該明白,太師還是義父的。」
「我知……」呂布閉上眼,隨後又睜開為望著妻子,手指一根根卷屈握成拳頭:「替他做事,殺人也就罷了,你可知他竟讓我去訓一幫女子做侍衛,簡直就是羞辱於我。」
搖曳的火光,映著咬牙切齒的臉,婦人嘆口氣方才知道緣由出在那裡,她深知自家丈夫的性子,如此生氣也理在其中了,嚴氏將酒斟滿遞過去,「……夫君莫要氣壞身子,這天地廣闊,總有夫君叱吒風雲的一日。」
「可不知是幾時……」那邊也嘆了一聲,將酒大口喝完。
便在此時,呂綺玲跑過來笑嘻嘻的倚在門口,「爹爹又在喝酒了,等會兒可要去赴宴的。」
「赴宴?」嚴氏朝女孩溫柔地笑道:「玲綺想騙你爹爹還早呢。」
「沒有騙人!」
呂綺玲鼓鼓兩頰,指著後面:「剛剛有人來請爹爹去司徒府吃酒,玲綺知道了就把他打發走了。」
「司徒王允?」呂布放下酒觴皺著眉頭,但隨後還是起身,「為夫還是過去看看,上次是送女兒,這次又想幹嘛。」
嚴氏起來送到門口,掩嘴笑了一下:「大概是第二個女兒……」
「哈哈哈……」
呂布大笑起來,「再送我這次可就收下了。」
「你敢。」這次換呂玲綺揚起了小拳頭,「……玲綺會打死她。」
馬蹄踏過地磚,遠去身後的府邸燈籠下的母女,沒入黑夜的街道,我們的視野拔高升上萬家燈火的城池,遠去東面,那背靠山脈的山麓,視線撥開雲層,穿過瀰漫的霧氣,斑斑點點的燭火在山嶺上的村寨亮著。
最高的那處山寨上,喧鬧的聲響持續不斷,山上粗豪與達官貴人的宴會不同,這裡擺滿了酒席,燃起的火把、篝火映紅了天空,整個山寨的人沸騰起來,人影幢幢擁擠著互相舉著大碗喝酒,婦人抱著孩童坐在角落小心的吃著熟肉,視野裡到處都是熱鬧一片,甚至有人脫去衣袍和別人打架,引來周圍喝彩,往日裡有讎隙的借著酒勁破口大罵,罵著罵著,又抱在一起叫著兄弟。
再往裡去,大廳裡幾張大桌,坐滿了人,一部分是山寨中的老人,另一部分則是一些頭目,剩下的是華雄、曹純、高升等一批白狼原的人。
「趁著酒勁,你們今天有機會開口索要一些東西,女人、兵器、房子都可以,只要我公孫止有的。」
上首位,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