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第1/2 頁)

&ldo;我爸跟您通電話，說您要把我的學籍退回縣一中，是真的嗎？&rdo;

&ldo;我退不退輪不到你個學生說話，你怎麼摸上門的？你家裡沒人教沒人管嗎？你想幹什麼？我給你爸打電話！&rdo;

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呢，陳見夏？

你願意為你的渴望付出什麼？

陳見夏靜靜看著俞丹，面無表情地跪了下去。

生怕陳見夏掏刀子出來的俞丹徹底呆住了。她們在安靜的客廳一同凝固，陳見夏沒有低頭，而是微微揚起，平靜地看進俞丹的眼裡。

&ldo;我求求你，我要回振華讀書。&rdo;她說。

第四十七章

最簡單的事

老房子隔音不好，樓道里有人上樓的聲音打破了客廳中的死寂，來人在防盜門外掏鑰匙。俞丹連忙走向陳見夏，想拉她起來，陳見夏疼得一哆嗦甩開她，俞丹這才看見她左手腕上的被門夾出來的紫紅色凹痕，保險門鋼板上的毛刺劃破了皮，血順著掌心滴了幾滴在米色地磚上。

&ldo;你趕緊起來！&rdo;她催促的聲音柔和了一些，怕門外的人聽到，&ldo;像什麼樣，快起來快起來，沒不讓你回來，起來！&rdo;

說話間背後的保險門被拉開，陳見夏起身，轉頭看見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攙著老太太站在門口，驚愕地看著她。

&ldo;我摔倒了，&rdo;陳見夏說，&ldo;叔叔好，奶奶好，我是俞老師的學生。&rdo;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防滑靴，不急不緩地脫了下來，整齊擺在玄關旁的簡易鞋櫃上，給門外兩個人讓出位置。

&ldo;你過來坐下，過來。&rdo;俞丹扯著陳見夏胳膊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迎向門口狐疑的一老一少，接過丈夫手裡裝大蔥的塑膠袋和黑色公文包，又給老太太搬了一個方便換鞋的小圓凳，趕在兩人發現前用拖鞋踩著抹布蹭掉地磚上的血跡。

俞丹最後走向陳見夏，垂著頭，從茶几上扯了一段捲紙折成幾折遞過去，還是不看她：&ldo;洗手間在那邊，你去沖沖手，我給你拿創可貼。&rdo;

陳見夏在洗手間聽見俞丹丈夫問，&ldo;誰啊，咋回事，你怎麼還不做飯啊？&rdo;

&ldo;就是個學生，我帶回來談談心。&rdo;俞丹賠著小心，語氣躲躲閃閃的，&ldo;玥玥送過去了？圖畫本帶了吧？她止咳藥我都一起放床頭櫃上了，你走的時候拿了吧？&rdo;

&ldo;呀，藥忘了。&rdo;

&ldo;我白囑咐你那麼多遍。&rdo;

&ldo;你有那工夫給我直接裝包裡不就完了嗎？！&rdo;俞丹丈夫的脾氣上來了，&ldo;你光叨叨叨的我能記住嗎？&rdo;

俞丹壓低了聲音：&ldo;我學生還在這兒呢！&rdo;

丈夫語氣緩和了些，音量不減，&ldo;那啥時候整飯啊？還沒談完呢？&rdo;

陳見夏輕輕關上水龍頭，走出洗手間，乖巧地對俞丹說：&ldo;俞老師，我幫你做飯吧？&rdo;

俞丹的表情彷彿已經預見了陳見夏要給他們全家投毒。

雖然俞丹丈夫拿陳見夏當小孩，並沒給她什麼好臉，但畢竟是個外人，他終究還是給了妻子面子，朝次臥裡喊了一聲，&ldo;媽！&rdo;

俞丹的婆婆便沉著臉走進了廚房，他自己則進了主臥，將客廳留給了師生兩人。

俞丹沒說話，看著陳見夏自己貼創可貼，又把茶几上裝花生和牛軋糖的食盤往她面前推了推，盡到了禮數。她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下，背後的牆上是一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