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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臺步,別把多年辛苦得來的那點玩意兒全扔了。”夏慧平挺難過地說道:“…
…我嗓子是不行了,不能搞專業,在文化站搞搞業餘輔導還不行?”
這時,丁秘書走了進來:“馬主任,您約的市勞動局的幾位領導來了。”馬揚
站了起來,對夏慧平微微一笑道:“怎麼樣,夏女士,就這樣吧。”夏慧平急切地
說:“能允許我再說兩句嗎?”丁秘書忙攔住夏慧平,一邊往外送她,一邊對她說
道:“可以了。馬主任到咱大山子,多少人都想給他獻歌一曲,都沒撈著機會。您
今兒個可是一唱再唱啦,真可以了。等馬主任下回忙完了,再來聽您唱。行嗎?”
等夏慧平走出辦公室門,再回頭來看時,馬揚拿著筆記本,對她笑著揮了揮手,已
經向會議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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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書記——K省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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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下午六點,時代廣場這一帶就“燦爛”起來。各種各樣的霓虹燈,都在半
空中流光溢彩,鋪排出一條七彩“銀河”落人間。這時候,不管你是什麼車,警車,
軍車,還是持有特別通行證的那種大奔或大奧迪,再想“挺進”五光十色的時代廣
場,就難了。為什麼?擠滿了唄。所謂“時代廣場”,其實是一條長四五百米的新
街,坐落在省城近郊的那個經濟開發區。三四年前,這兒還“極偏僻”,“極冷落”,
兩個村子中間夾著一個辦得並不景氣的種大養殖場。著名的省第一女子監獄距此也
不遠。每每到荒野的冬日,狗的遠吠聲從高聳的崗樓背後傳出,這兒更是人跡罕至。
而現在,女子監獄已經遷走。種犬養殖場那十幾幢紅磚平房也早已推平。一條高等
級的市內柏油馬路從天而降,同時魔幻般地出現了幾十家餐館、商社、賓館、夜總
會和酒吧茶坊……十幾幢商住兩用樓拔地而起……各大商業銀行的分理處……一些
外國跨國公司的霓虹燈廣告,巍然出現在那些七八層、十幾層和二三十層高的大樓
頂上。天還沒擦黑,各種品牌的名車、新車便從全市全省各個角落蜂擁而至,並從
各餐館夜總會門前排到了馬路中間。所有的包房、高套雅座間,以至大廳的散座全
都客滿。馬路上只留下窄窄一條通道,供各餐館夜總會的引領員們在那兒穿梭忙碌。
這些引領員大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帥小夥,都穿著滾金絲紅邊黑呢大衣,大衣上都綴
著金閃閃黃銅釦子,或戴法蘭西高筒“軍”帽,或戴英倫猩紅的無沿扁帽,雖然一
張嘴那話裡多少還帶著些打工仔的土味,但他們仍然惹得不少人產生一種激情的遐
思:K 省這些年國企改革那麼艱難,但又怎麼來解釋這種在不同人心中引發不同評
價、不同人生感受、不同社會結論的“時代廣場現象”呢?
是的,從週一到週末,這兒幾乎每天晚上都是那麼擁擠。嘈雜、興旺、熱鬧…
…那麼的“蒸蒸日上”。這兒,只有白天是安靜的。在清風和藍天的伴隨下,空曠
的大街上匆匆走過一些苗條而矜持的白領女孩,或匆匆走過一些身穿深色西服、年
紀輕輕便斷然開始發福的中年CEO 們……
這時,在“廣場”的中心地段,某豪華酒樓的豪華包間裡,宴會還沒正式開始。
豪華包間除了設有一個金碧輝煌的餐廳,還設有一個同樣金碧輝煌的會客廳,供主
賓們在用餐前敘晤。此刻,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