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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接過,喂她喝藥,其情之切可見一斑。雨荷卻不領他情,也先不喝藥,與眾人一笑,道:“整日吃這些,煩也煩死了。”自始至終她不看程垓一眼更不會說上一句話。
若不是眾人在,想程垓見她一面也是不能。妙湘拉住她手,笑道:“程公子情深意切,一來就為你擔心,可見痴情,那些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罷了,總記在心裡,豈不是放著眼前的快樂也沒了,放眼一望都成苦的了,有何意義?妹妹是冰雪聰明,怎麼就參不透呢,該原諒時就原諒了吧。”雨荷悽悽一笑,道:“姐姐也是明白人,雖然先前我們都是養尊處優的小姐,但一入此門,怎能與往日相較,這個‘情’字是動不得的。我們雖為人所不齒,但也有我們的生活不是?何必追求那些無法得到的?當初無法企及的東西,現在自然更是砰不得,也免得壞了人家世代的清名。”
程垓忽然異常激動地道:“我不計較,也不在乎,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如今我只當自己死了,只有見到你時我才又活過來,父母命不可違,已是令我鑄下大錯,悔之莫及,如今他們的話都不放在我心上,在我心上的只有你,整日出入來這裡廝混,難道你還不明白麼?”雨荷仍是冷冷地道:“有些事該忘記就忘記,有些事更加不能從頭再來,正如時光難返,已是時過境遷。程公子還是別再來了,今日若不是李公子的面子,我是不會再見你的。好了,話已盡,就不留各位了。請回吧。”那碗藥仍放在程垓面前,一種深入骨髓的藥香。一句話說得程垓進退兩難甚為尷尬。
李聖澤笑道:“姐姐,我們此來是怕你寂寞陪你說說話,對於書舟我們也只能朋友相待,既是朋友怎可不見?你也知,這臨安之中書舟的詞曲可是獨一無二的,我們怎能錯失良友?”雨荷不言語了,他說得不錯,程垓其才首屈一指。
第三十八章 情迷
眾人散後,李聖澤陪著青晴往湖邊的小茅屋走,一路上青晴一句話也沒有,李聖澤問道:“為什麼不說話?”已是走到湖邊,湖水漣漪,微風陣陣,夜特有的藍色,在這藍色裡你可以縱情清歌,在這藍色裡你可以默默流淚,在這藍色裡你可以什麼都不要,只是這樣欣賞著如畫的美景,也可以聽自己的心曲,在這藍色裡,最終的自己,也不過是好好地睡一覺。或者是柔情蜜意地與情人談一場戀愛。但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變了,雖然還是那樣的美景,還是那樣的微風,但自己的心卻怎麼也飄不起來了,那微風吹癢的也不過是鬢邊的亂髮而已。心卻再也不會動了,不會癢了,不會加緊地跳了。
月光下的李聖澤含著探尋的一點含情默默,他的眼睛卻也象極那身後的湖水,那傾倒眾生的俊美無與倫比,不用別的,只要他的一個眼神,你就會羞愧臉紅,心跳難以抑制,不知所措,但只要他一伸手,你將自己的手遞給他,也許你還沒來得極感受到什麼,你就愛上他了,虛榮,羨慕,風度,甜蜜,即使你跳下去的是一個漩渦,甚至萬劫不復,可能你會在自己釋放的愛的火花裡,那光茫裡,耀眼得睜不開眼睛,迷醉至死。你都不會不愛他,你都不會醒過來,你都不會恨上他。如果你想恨他那得需要多少智慧,多麼大的勇氣呢。甚至是否定自己,否定自己是錯的,否定自己卻比死都痛苦。這樣一來你會愛他到底的,對於他的完美絕倫的俊美。
李聖澤仍是電力十足地看著她,而她何嘗不是月光下的幽蘭,隨風點點搖曳,你卻不忍折之在手。李聖澤笑道:“你怎麼啦,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青晴笑道:“我可能愛上你了。”她說得心不在蔫,他聽了卻也毫不心動。“噢?什麼時候?”“就是現在,不是不久前,也不是以後。”李聖澤拾起石子投向湖心,那俊美的臉卻再也不轉過來,過了好久,才笑道:“原來女人也是好色的。”青晴低頭笑道:“沒錯,其實你早知道,只是裝作不知而已。”
李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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