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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的行為事無鉅細,寫了個門清兒。小夏看後捏著紙,憤然地甩手,丟進香爐,看著信箋燒成灰燼。眯起眼睛,咬牙恨道:“極好,真是極好,你們一個個都容不得我……”小夏頭一次覺得自己處在泥潭之中,舉步維艱。
一場硬仗,不能永遠做被打的那個,就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也要知道是誰在設計,讓自己走進這場混戰中。人果然是要被逼,不然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極限。小夏抬頭看夕陽,自己本想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為何一定要逼著自己往爭鬥裡走,為何?
正文 試探
“小語,這個樣子不成!”
“又不成呀!”
“梅丫頭,你想的也不成!”
“那我再想想。”
“我都說要應季,應季,現在什麼時令呀,菊丫頭?”
“秋初。”
……
“竹丫頭倒水,倒去天山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小姐,別急,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麼看,還等著你畫樣子呢!”
蘭丫頭應下。
門開打,竹丫頭捂著手走了進來,小語一看,站起來,忙抽開百寶閣,找出燙傷藥。小夏看向竹丫頭,竹丫頭搖頭,似告訴她沒事。小語撩起,僅僅是微微紅了。看來猜對了,這繡坊的確有人想阻止小夏出新。之前竹丫頭一直沒告訴小夏,直到小夏拉住這五個人密談,小夏才知曉,連著七日內,竹丫頭就被人看似無意的傷了兩次。
小夏狀似驚訝地大叫:“這是怎麼回事呀,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我等著用你們呢!”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外面的人聽的真切。
“呦,這傷的,至少得十天半個月呢。”小語跟著叫了起來。
小語湊近竹丫頭耳邊,低聲問:“看清是誰了嗎?”
竹丫頭搖頭,“只看見了背影,似乎是甲字房裡的一個繡娘。”
甲字房,小夏摸著下巴,看來來人不止是想阻止自己繡品的出新,還想要挖人呀,已經盯上了甲字房的人。還真不怕內鬼現身,要的就是這出。小夏自城隍廟回來後,就開始算計上了,無非就是引蛇出洞,管它是一隻還是幾隻。本覺得哪個行業裡沒有間諜呢,只要相安無事,也就隨著去了,可是如今要害到自己頭上,若還聽之任之,她林小夏便是個軟瓜蛋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小夏素來是不想與人為敵的,若是有人鬧一鬧,便也僅僅是看上一看,就作罷。爹爹總說誰都要生活,誰都不容易,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小夏便也隨著儘量禮讓。可如今,這些人一步步的,是要逼著她斬草除根!林小夏在心裡說道:那我就隨了你們的願吧!
“你也真是大膽,就隨著那孩子這麼鬧騰。”劉遠對著看繡冊的呂娘道。
“一個孩子都容不得,這些人已是無法無天了。”呂娘低聲說著。
“若是清算下來,可要下不少狠手呀!都是養家餬口的。”劉遠看著外面忙忙碌碌地繡娘,當初一個個拜入林家,求的就是一份安穩。
“若是踏踏實實之人,便不會這般。”呂娘也嘆了口氣,她素來知道一些人的小動作,只要沒有威脅到利益根本,多是會給這些人留後路的,生活已然不易了,何必趕盡殺絕。
“繡坊是該整頓了,之前於祉心善,總是不願動,卻養成了這些人欺軟怕硬的性子。”劉遠道,他本就不認同林於祉的行為。
“當年二小姐就說小夏於她爹不同,只盼這孩子多少知道分寸,別逼著人家狗急跳牆。”呂娘也望向窗外,這麼多年就算是草木,也會有情感的,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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