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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使他進退兩難。
離歌(二十三)
二十三
正徘徊猶豫間,餘生不由自主地瞥向陸子澹。以陸子澹的謹慎,不會想不到這其中的微妙關係,為何他如此草率,難道他絲毫不擔心自己一念之差就將他出賣嗎?只見陸子澹坐在屋內太師椅上,手指輕一聲淺一聲地叩擊在把手,輕緩而有節奏。嘴角含笑,一派淡然,眼神偶爾飄過床邊香爐,很快又離開。屋裡輕煙嫋嫋,滿室生香,讓人心曠神怡。
餘生心中一凜,頓時遍體生寒,同時不斷責怪自己太不謹慎。陸子澹雖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是無憂老人首徒,又與漠北神醫關係非淺,即使不能動武,也定有自保之力,說不定還能殺人於無形。想到方才自己竟傻傻地湊到香爐邊嗅聞,餘生不由得一陣後悔,同時也是一陣感傷。如此聰明睿智的男子竟然只能作敵人,上天還真是會捉弄人。想起那晚月夜屋頂,美酒談笑,宛如昨日。只一瞬,談笑間,二人殺機頓現。也許,在政治與國家的漩渦中,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朋友。
“你在想什麼?”看餘生不說話,陸子澹微笑著問道。
餘生勉強一笑,轉身道:“我想,是該去看看流雲姑娘了。”
流雲的房間比餘生和陸子澹的房間加起來還大,屋內陳設雅緻精巧,明顯要高出幾個檔次。若非親見,餘陸二人還真想不到土城中竟有如此精巧的房間。
進得屋來,又看見莊翼坐在流雲床前,執手相握,口中不知在說些什麼。餘生偷瞥一眼陸子澹,見他臉上並無異色,心中暗自佩服他的定力。待一低頭,卻見他袖中微動,心中不由得暗自一笑,原來也並非無動於衷。
莊翼待他們二人近到床邊,這才起身相迎,把地方讓給餘生和陸子澹把脈。餘生也不客氣,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臉色突變。一旁的陸子澹心中微動,有些焦急地接過流雲手腕,沉心感覺,募地一驚。
“怎樣?”莊翼看出他們神色不對,頓時發慌,待陸子澹一放手就著急地問道。
陸子澹劍眉緊皺,責問道:“昨晚上是不是吃了葷腥?”
莊翼神色一凜,緊張地解釋:“嚴兒許久沒有進食,我怕她身體撐不下去,所以才讓廚子燉了烏雞湯。莫非嚴兒出了什麼問題?”
餘生深深嘆了一口氣,面色沉重地搖頭道:“若是普通病人自是無妨。但嚴姑娘體質特殊,未醒之前進不得這些油膩葷腥之食。所以這幾日我們一直用老參吊著,就等兩日後她醒轉。唉,如此以來,在下不敢保證嚴姑娘能按時醒來,即使醒來,也不能確保她安然無恙。”
他朝陸子澹使了個眼色,又繼續危言聳聽。“這樣吧,我先開個方子將那些葷腥壓制下去。嚴姑娘這裡,我待施針驅毒,以防她吃痛受驚,師弟你留下幫忙,莊公子暫請回避,待嚴姑娘脫離危險,我再通知你。”事不宜遲,也不管莊翼反應如何,就要將他推出門。
莊翼很是擔心地瞧瞧床上雙目緊閉的流雲,又瞅瞅一旁默不作聲的陸子澹,猶豫半晌,終是起身離去。
待他一走,餘生忙奔到門口將門窗嚴嚴關好,然後回到床前後怕地拭汗道:“幸虧今兒來得早,要不然就穿幫了。”
陸子澹嘎然而笑,輕輕扶起床上沉睡的流雲,拔出銀針在她眉心刺了一針。一陣下,流雲秀眉微顰,唇角微微蠕動,隨即“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來。
“囈——”先是長長的一聲疑惑,流雲眨巴著眼睛盯著面前有些熟悉的臉,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手剛碰上陸子澹的臉頰,彷彿又有些不確定地停在半空。“你——是——子澹?”尚未等到他的回答,她自己先笑了起來,“怎麼化成這般模樣,我差點就認不出了。”
那日在客棧,雖然莊翼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但眼尖的她還是發現了牆角處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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