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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手接了浣浣手裡的碗,一手拿了白玉湯匙,輕輕攪著。
我見狀,受寵若驚,“慕淵。你讓浣浣來就行………”
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將碗還給浣浣。修長的十指格外靈活好看,他盛了一勺粥,低頭吹了吹,確認不燙了。才遞到我唇邊。
他這般態度轉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與箭矢刺入我腹中的那夜,?著一張臉要我深夜找一幅畫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我望著那勺粥,一時不知該張口還是不該張口。
他倒是也沒催我,一手拿著湯匙一手端著碗,耐心等著。餓的厲害,我索性張口將他送來的那口肉粥吞了。
待我嚥下,他又及時送來一口。就這樣,不多時,那小碗肉粥便見了底。
喝了粥,我便更加有精神了,除了傷口時不時隱隱作痛,其餘已經沒什麼大礙。慕淵說的沒錯,這點小傷,的確是死不了人。
吃完了東西。我靠在床頭坐著,一向政務繁忙的慕淵好似無事可做一樣,閒閒陪我坐著。
身後靠著的墊子薄,靠了一會兒就覺得不舒服。我撐著身子動了動。慕淵乾脆抽了那墊子,將我攬進懷裡。他一手將我攬好了。一手還拿著本摺子。這政事,他倒是沒有避諱我。就著這姿勢,我也將那摺子看得一清二楚。
這封摺子上說的好像是西夏的事兒,看慕淵的批覆,似乎是要出兵了。
“慕淵,這才消停了沒幾年,怎麼又要打仗了?”
白太醫說,箭拔出來的前兩天,很有可能要發燒。慕淵一手摸了摸我額頭,一邊問,“延延,若將來有那麼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想我嗎?”
他這問題問的荒唐,如此高位。幾十萬鐵甲精銳在手,居千萬人之上,誰又能撼動他半分。
“嗯………大概,是要想的吧。”
“真的?”
“是啊。畢竟,這太平盛世。除了慕淵你,誰也給不了不是嗎?”
“原來,你是為這個想我。”
他語氣裡頗有幾分失落。
“不然還能為什麼。慕淵,將這帝王做到世人緬懷,流芳百世的地步,不是每個君主的期望嗎?”
先皇在位時,還是七王的他就親手平了周遭蠻夷,除了所謂的外患。如今坐上皇位,大筆一揮,稅負一減,百姓莫不稱頌。又逢雨順風調,乃豐年之兆。從這個角度說,他已經成功了。
他將下巴輕輕抵在我頭上,道,“延延,我有時候也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的。永不識相思苦,永不知離人恨,平安喜樂一輩子。”
他說,永不識相思苦。永不知離人恨。
可那時我並不知道,造化弄人。人只要活著,兜兜轉轉,總是逃不開一個情字的。
118 明月不諳離恨苦(1)
剛剛換過藥,傷口也沒那麼疼了,不多時我便靠著他打了個呵欠。這墊子,果然還是肉的舒服。好歹也是見了血的,我堂而皇之懶洋洋靠在他身上打瞌睡。
他將手裡的奏摺放在一邊,連帶薄毯將我一起往懷裡緊了緊。之後嘆了口氣,說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延延,孩子。沒有就沒有吧。朕不再強求了。”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有一件事是不能耽擱的。
“慕淵,選妃的事”
他不等我說完便不耐煩地打斷,“別的事,等你傷好了在說吧。”
選妃的事兒就這樣被暫時擱下了。
我這兒擱下了,可不代表那些等著進宮的秀女和她們背後的那些朝臣擱下了。
這幾日不時有前朝官員借我受傷慰問之名,往蘭因宮裡送各種珍稀補品和名貴禮物。言下之意是要我多對他們家的女兒多加照拂。
我靠著慕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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