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2/3 頁)

得些許嫵媚，眉心那點硃砂就成了點睛之筆。幾年曆練，她的眼中褪去初出象牙塔的青澀，多幾分沉穩和老練，看向他時雖含著笑，卻還有那麼一絲掩飾不住的諷刺和質問。

馮牧早勾起一道嘲諷的冷笑，&ldo;單主編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rdo;

他飛快地表明來意：&ldo;jd化工是一盤大棋，你一個人下不好。他們幹的什麼勾當，我心裡有底，希望你暫緩介入或者退出，不要成為他們反撲的物件。&rdo;

馮牧早一聽，心中怒火忽起，用力抿了抿唇，壓下想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的衝動。他的心是石頭嗎?他為什麼不問問這幾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不解釋一下當初的離開?她在他心裡就是一個任他愚弄的傻子嗎?高興了逗一下，不高興轉身就走。再出現時，一切過去閉口不談，上來就指責她搶了他的頭條?她自嘲一笑，又說：&ldo;我說呢，單主編怎麼會大駕光臨，原來有這層目的。但是，論文選題尚且不是隻能一個人寫，為什麼線索只能您一個人跟?我想問，以前您是否也經常千里迢迢跑到別的記者那邊，恬不知恥地要求別人不能介入，所謂首席記者‐‐就是這麼來的?&rdo;

&ldo;早早，你對我有誤解，但請你認真考慮我的建議。&rdo;何遇是前車之鑑，單鷹只希望馮牧早不要受到牽連，更何況還有老k殷切的請求。

&ldo;我對你有什麼誤解?&rdo;馮牧早眼色一厲，話語中火/藥味漸濃，&ldo;單鷹，是我對你有誤解，還是你對我有誤解?我為什麼要對你言聽計從?你是不是以為我還跟以前一樣愚蠢，分不清人心好壞?&rdo;

她這種反應早在單鷹的預料之中，她恨死他了。

馮牧早緊咬牙關，當年她那樣卑微地渴求他能給她一個解釋，那樣掙扎地寫下絕望的文字，那樣愛他到不能自拔，想想都可恥又可憐。

……

坐在格子間裡，馮牧早的心還抑制不住地狂跳，整個人焦慮不安，做什麼都無法集中精神，早上他們不歡而散的場景一遍遍回放，恨意如同漲潮時的海浪，拍擊著她如岩石一樣冷硬的心。

他為什麼要出現?她早就不需要他了。

&ldo;你怎麼了?臉色很差。&rdo;汪姐路過，好奇地問。

馮牧早搖搖頭，&ldo;早餐沒吃飽，低血糖。&rdo;

&ldo;喏!&rdo;汪姐從抽屜裡抓了幾顆巧克力糖出來，剝了一顆塞進她嘴裡。

含著這塊沒有味道的軟糯物體，馮牧早苦笑。

&ldo;哎，你們聽說了嗎?&rdo;梁晶晶提著幾個包子進來，顯然沒顧得上吃早飯，&ldo;單主編回來了!&rdo;

&ldo;什麼叫&l;回來了&r;?&rdo;儘管早上剛見過面，馮牧早還是驚訝得幾乎失聲。

&ldo;聽說他現在是帝都《要聞報》駐我省記者站的站長。&rdo;梁晶晶聳聳肩，&ldo;可惜沒回咱們報社，這就是‐‐好馬不吃回頭草。&rdo;

&ldo;好一個&l;好馬不吃回頭草&r;。&rdo;馮牧早勾起一邊唇角，起身道：&ldo;汪姐，謝謝你的糖，我好多了。&rdo;

大家都各自有事要忙，叮囑幾句也就散了。

馮牧早按原計劃去了與jd合作過的一家貨運企業，沒想到在裡頭碰到了小學同學杜凌飛，如果沒記錯，這個男同學以前總帶頭欺負她，後來他轉學到外地，她還鬆了口氣。不過現在都長大成熟，也就既往不咎。

&ldo;我差點認不出你。&rdo;杜凌飛給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