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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梨花殘枝淡定從容,舉手投足輕顰淺笑間滲透出的睿智與沉著,都是他從前不曾見過的,還有那雙如秋水般的盈盈明眸,更是令他心神震顫。
她本就該如此,這才是泠心原本的樣子。
也許一切正如輕鴻所言,她是存了要與他斷個乾淨的心思,才去歷那有著剔骨之痛的紅雨,想著要劫後重生的,他帶給她的從來就只有厄運與苦難。
可他能把她讓給薛郾嗎?他真的能甘心嗎?
眼下是又冒出了一個慕容芳,那是他欠下的糊塗債,他不能讓慕容芳再次傷害泠心。
磬竹望了望前方不遠處的太清殿,往常他都是繞著太清殿走的。
現下卻尋思著要不要過去,去向太上老君低個頭,或是論個道什麼的。
九幽之境這邊,晝永與夜曉一前一後落地。
圓形如塔樓的狹小空間裡,上不見天頂,四周牆壁如同一個鐵桶,只高低不一的伸出一個個長長的鐵銷釘,銷釘下懸著的鐵鏈上拴著幾火盆。
然,再無其他,無門無窗,更無通往下一層的門道。
幾尺見方的實地上,隱約可見些許斑駁血跡,他們找了一圈也不見若狸的蹤影。
牆上掛著火盆的銷釘,也幾乎都被他們試了個遍,既不是機關又不是暗門。
二人找得腦門都生汗了,這時憐花一襲白衣翩然著地。
“娘娘,沒見著若狸,我們在這裡也沒找到去往下一層的通道。”晝永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朝憐花稟報道。
“嗯,對了,阿七可有下來?”憐花一面探著牆壁,一面隨意的問道。
“沒有,孫道姑也還沒下來。”夜曉說道。
她是叫習慣了孫三娘做道姑的,孫三娘也確實是一身道姑的扮相,眾人也就沒糾正夜曉的稱呼了。
“我們先去下一層,一邊找若狸,一邊等他們吧。”憐花說道。
既然孫三娘也還沒到的話,那阿七估計也還在後面,有她在,憐花也就沒太在意阿七的遲到。
她說完,繼續在牆上摸索著,突然“咔”的一聲響,她似乎瞎貓碰著死耗子了,居然摸到了機關。
只見他們腳下的實地,如同先前見到的盆地中央那般,一個黑洞以圓為中心,逐漸擴大,直至他們腳下的實地全部消失。
三人第一次見此情形,偏四周牆壁上除了掛火盆的銷釘之外,再無其他可以任他們借力的東西,三人便猝不及防的隨著空洞直往下墜。
晝永落地的那一刻,一個飛身將有些重心不穩的夜曉接了個滿懷。
憐花輕盈落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去牆壁上各種摸索,尋找去往下一層的機關。
晝永那小子心慕夜曉的事,她曾聽孟婆給她八過,只可惜夜曉心裡只有薛郾,對晝永是一百個看不上,也一百個不情願。
夜曉被晝永攬腰護在懷裡,剛一著地站穩,她就紅著臉一把推開了晝永,生怕被人看見似的,還不斷的去看憐花的表情。
晝永也不氣惱她如此舉動,也許是懶得跟她計較這些,也或許是被夜曉冷落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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