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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點頭，她第一次和他說喜歡的地方。

&ldo;那時你好冷漠，還說不認識我，和你同班那麼久，你就不知道我的名字?&rdo;沒等他的回答，梁今月繼續往下說，&ldo;那天你告訴我，你一直喜歡我，我不敢置信，又高興得像天上掉餡餅，之後怪你為什麼不說，平白浪費了那麼多年，害我和你結婚後還在猜你喜不喜歡我。然後發現你還有那麼多我不知道的事，又覺得你傻，又心疼你，後悔以前逼自己不喜歡你，不和你說話。你肯定還有很多事沒告訴我，你是這樣性格的人，我小時候老是要別人對我特別熱烈，覺得那才是愛我，但你老是悶不吭聲。&rdo;

&ldo;我現在懂你了，也不逼你一下子全部說出來了，反正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你慢慢告訴我，或者等我慢慢發現。&rdo;

梁今月笑了一下，&ldo;昨天晚上和你說如果，今天你就帶我來圓夢。雖然世界上沒有如果，但像老師說的，我們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rdo;

&ldo;有句話一直想和你說，平時沒找到機會，那種時候說我怕你不信。現在這個地點剛剛好，我也帶你重溫舊夢。&rdo;

&ldo;江序，離第一次在這裡說喜歡你，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這十多年裡發生了好多事，我們彼此生氣，波折，離散，也各自長大了，好幸運，到今天愛的還是你，我會一直愛你的。&rdo;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很堅定，眼睛直直看著他說話，學校暈黃的路燈下，她清楚看到他眼中翻湧的情緒。

話音未落，江序突然低頭堵住她的唇，嗓音啞得不像話，&ldo;想親你。&rdo;

梁今月唇角微微彎著，眼角蓄著淚，摟著他，&ldo;你親，給你親。&rdo;

風吹過樹梢，樹影晃動，靜謐的校園裡，他們相擁著親吻。

第一節 晚自習下課鈴聲打響，校園頃刻間從安靜變成了沸騰，江序鬆了她的唇，只靜靜抱著她，下巴蹭著她的發。

雖然學生都在教學樓附近活動，但兩人都不好意思繼續下去了，確實怕給小朋友造成不良影響。

梁今月想起來就要笑，&ldo;其實好多事你都給我實現了，連被老師抓現行都體驗了，不能再被抓了，不然以後不好意思回來了。&rdo;

江序也輕笑出聲。

梁今月牽住他的手，溫聲說，&ldo;我們回家吧，你做飯給我吃。&rdo;

回家的路上，路燈照過沿路的梧桐樹，在地上投下一片光斑。梁今月坐在江序的腳踏車後座，一路晃蕩著腿，他也沒說她亂動。

她摟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背，低頭看著她依偎著他的影子，&ldo;以前我出去玩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宋姿一起，後來宋姿交了男朋友，就不和我一塊兒了。我不喜歡一個人，特別想如果以後有人能和我一起出去玩就好了。你要多陪我一起出去玩，不管去哪裡，國內還是國外，不然帶我去看看你設計的建築，想看看我老公多厲害，從小優秀到大……&rdo;

梁今月一直在笑，&ldo;你知道嗎?我記起來了，當詩歌和傳說都緘默的時候，只有建築在說話。不是我說的，是果戈裡說的。&rdo;

江序聲音很愉悅，&ldo;我早知道。&rdo;

梁今月摟緊他的腰，心底動容，&ldo;好愛你，好愛你……&rdo;

前頭的人安靜了片刻，低聲說話，也含著笑，&ldo;留著回家再說，路上太危險了。&rdo;

梁今月在他腹肌上畫圈，臉磨蹭他的背，&ldo;你有這麼不冷靜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