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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裡倒上紅酒，&ldo;我陪你喝酒。&rdo;

江序神色鬆了松，身子緩緩往後靠，陪人喝酒，還真是她安慰人會做的事。

他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下，發出清脆的叮聲，&ldo;總見你在喝酒，什麼時候學會的?&rdo;

&ldo;八九歲時就會，最開始是我媽媽帶我喝葡萄酒。&rdo;

江序唇角有了一點弧度，&ldo;我以為你在英國和別人學的。&rdo;

梁今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握住他放在桌上的一隻手，摸著他的手指，誠懇道，&ldo;除了你和我爸爸，我沒和別的男人單獨喝過酒。&rdo;

江序把她的手握進掌心，溫熱細膩的觸感，溫聲道，&ldo;你有證據拿出來給我看嗎?&rdo;

梁今月猜他心情有好一點了，已經有心思開玩笑了，&ldo;沒有證據，全憑你對我的信任了。&rdo;

他沒接茬，把玩著她的手，從手指到手掌心，有時捏一捏，不輕不重的力道，她的指尖傳來微麻的感覺，他像在和她調情。

忽而聽見他低聲叫道，&ldo;老婆。&rdo;

這個稱呼讓梁今月晃了晃神，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喊她。

平日裡大多都是叫她全名，她也樂意他這樣喊著，一直覺得他喊她名字時聲音最好聽。此刻他突然叫了這麼親暱的一聲，很有些旖旎的味道。

梁今月心中微動，應著他，&ldo;嗯?&rdo;

他在摩挲她手上的手鍊，&ldo;你要一直在我身邊。&rdo;

燭光下，她認真地去看他的眼睛，像一個漫長的鏡頭。

&ldo;當然，你也要一直陪著我。&rdo;

他低笑一聲，放開她的手，又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才開口，聲音沉緩，&ldo;其實今天我還好。&rdo;

他杯子裡酒已經喝完了，梁今月又給他倒了一杯。

江序喝了一小口，眉心微攏，&ldo;他們離婚的原因很簡單，她想要嫁給別人去美國，我爸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和她離婚。&rdo;

&ldo;她一個人去了美國後，再沒有和我們聯絡過。後來我去美國讀書，我爸發郵件聯絡她，問她要地址，想要我有空見她一面。我不願意，卻還是拗不過我爸，但她只回復不用見面。所以，我早就當她不存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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