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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用那種&ldo;你在想什麼&rdo;的眼神看她，梁今月作出無辜的表情，&ldo;不是在說話嗎，沒怎麼呀。&rdo;

他還是看著她。

梁今月低頭咬了口排骨，聽見他說話，低緩的嗓音，&ldo;想問什麼就直接問，你自己是想不出什麼正確答案的。&rdo;

梁今月用沒傷的那隻腳輕踢了他一下，以示不滿，又悶悶道，&ldo;為什麼要我問，你自己不會說?&rdo;

&ldo;……&rdo;

梁今月見他似乎被她問住了，好半天沒說話，有些滿意了，&ldo;好吧，那我問了，她有沒有男朋友?&rdo;

&ldo;什麼?&rdo;江序沒想到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ldo;不知道。&rdo;江序回答她，他是真的不清楚，也沒有關心過。

&ldo;哦。&rdo;梁今月於是話鋒一轉，說到正題，&ldo;那她喜歡你啊?&rdo;

江序大概也猜得到她在發散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最好及時打斷她的聯想。

他否認：&ldo;不是。&rdo;

梁今月眼眸閃了閃，&ldo;我覺得你很有問題，或許這是男人的通病，你是不是判斷不出異性喜不喜歡你?&rdo;

他靜了一下，繼續否認，&ldo;我不是。&ldo;

梁今月嘴裡繼續咬著排骨，等著他的下文，然而等到飯吃完了也沒等到。

她也不好意思再問，你是怎麼判斷的?平時怎麼和她相處的?

這麼刨根問底的，顯得她不相信他似的，而且也顯得她很在意。

因為傷腳，梁今月飯後省去了鍛鍊時間，直接躺在床上準備午睡，窗簾拉了一層，屋子裡有朦朧的光線。

江序躺在她身邊，梁今月腳下墊著一個枕頭，是醫生交代的，她也不好翻來覆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只能保持一個姿勢不能動彈，她的午休習慣被打破，今天居然不太能睡得著。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躺在那兒。

過了一會兒，江序闔著眼問了句，&ldo;腳疼?&rdo;

梁今月下意識搖了搖頭，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

沒聽到她出聲兒，江序只好睜眼瞧她，只見她正滴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你不睡覺?&rdo;江序問她。

她的嗜睡好像一直沒變，從小就是，結婚之後在家裡幾乎就是在睡覺，特別是午睡，是一定要睡的。

梁今月說：&ldo;你管我幹什麼。&rdo;

她原本只是想說別管她了，自己睡自己的就好了。因為音調有點上揚，變成了反問句，弄得像鬧脾氣一樣了。

她說完也意識到不妥，剛想轉頭解釋。

稍稍偏過頭，見江序正在靠過來，五官一點一點放大在她面前，最後他停在了她的枕頭邊緣，幽深的眼睛看著她。

片刻，他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臉，有些親暱的動作，梁今月一時怔了一怔。

&ldo;我不可能沒有女同事。&rdo;他頓了頓，&ldo;我和艾聞佳從來都只有工作上的交流，這一點，你儘管去問其他人。&rdo;

梁今月覺得自己現在好彆扭，她明明又不是為了這個事在睡不著，她沒有那麼小心眼愛計較，但他再次和她解釋，莫名其妙她的心裡就舒坦多了。

她微肅著臉，還是強調，&ldo;我已經沒有在想這件事，而且我沒有生氣。&rdo;

他嗯了一聲，不以為意，眼睛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