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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兩人說著話,尉遲曉倒想起一事。她向唐碧問道:“素日聽你稱君上‘檀木’,是什麼緣故?”
“這個啊,”唐碧道,“是以前我們在一起玩笑時取的別號,檀木叫檀木生,我叫合歡君,大哥叫忍冬子。”
“‘合歡君’我還懂,‘忍冬子’是什麼意思?”
“民間說忍冬是專情之花,所以才這麼說。”
尉遲曉笑說:“不是說泉亭王多有風流之名嗎?怎麼起這樣一個別號?”
唐碧故意乾咳了兩聲,說道:“這樣的事大哥是不會說的,我悄悄講給你聽。”
尉遲曉玩笑道:“好,快把門窗都關上,別讓旁人聽了去。”
唐碧掌不住笑出聲,對尉遲曉說道:“這原也是我聽府上上了年紀的老嬤嬤說的。聽說我父王與母妃十分恩愛,可父王有側妃,有侍妾,母妃即便痴戀父王,也不可能一人獨佔父王。大哥小時候,時常看著母妃漏夜空閨,期盼父王到來。後來母妃又因思念父王而死,大哥便起誓今生只得一位正妃,絕不續娶,也不再納。我記得我三四歲的時候,還會聽大哥說起這樣的話,後來便再沒有了。”
“原來如此。”尉遲曉若有所思。
“大嫂可是聽了什麼嗎?”
尉遲曉向她說起那日從章臺坊回來時,唐瑾在車上的隻言片語。
唐碧道:“大嫂儘管放心,大哥素日風流也不過做個樣子罷了,就像這滿屋子的堆金砌玉,畢竟既不貪戀女色,又不貪財的武將是難得善果的。”又道:“大嫂來雲燕這些日子,可能也多少聽去了些閒話,說大哥與檀木有龍陽君之事,那些也不過是大哥擺脫權臣之名的手段罷了,大嫂萬萬不要往心裡去。”
尉遲曉倒是奇怪,看她素日心直口快的樣子,怎麼也會懂這些權術之事?
唐碧道:“我是大哥的同胞妹妹,總不好太遜色。若是不懂,哪日給大哥闖出禍來,豈不糟糕?不過這些話我也只對大嫂說說,在外人面前是萬不敢說的。”
尉遲曉道:“素日看陛下待子瑜都很好。”
“旁人都說,檀木待大哥好是因為大哥軍功彪炳的緣故,”唐碧笑道,“不過,我倒覺得,多半是因為這兩個總湊到一起混鬧慣了。大嫂可知道檀木為什麼要把芳歇苑建在這兒嗎?”
“未知其詳。”
“芳歇苑的後面就是龍原城的宮牆,一牆之隔,便是太子住的東宮,東宮旁有一個供內監宮女出入採買的小門。過去檀木還是太子的時候,三五天就從那溜出來找大哥,長街策馬都屬於小事。有一回兩個人不知道怎麼想出個主意,站到房頂上射人家成親的婚車,也不知道那箭是怎麼射的,把新娘子的車帳給刮成了兩半,人家還以為搶親的呢!”唐碧且笑且說,“芳歇苑剛建的時候,還有個後門,原是檀木留給自己出入方便的。結果大哥來看了園子直接讓人給堵上了,說是不方便守備。你沒發現檀木每次來走的都不是正門嗎?那都是翻了後牆進來的。”
尉遲曉也覺好笑,這兩個人年紀加一起都過半百了,一個是威震四方的天子,一個是驍勇善戰的王爺,湊在一起竟也有這樣混作混鬧的時候。
二人正說笑間,就聽外面有人說道:“也只有和我一起回來的時候,你才會這樣規矩走大門。”
被揭短的人怒道:“還不是你把後門堵上的!”
唐瑾搖著扇子跨進屋,不去管後腳跟進來的端木懷。他對尉遲曉先問道:“中午吃什麼了?在家裡悶不悶?有沒有想我?”
唐瑾單手撐在桌上,俯身在她身側,近在咫尺,呵氣如蘭,軟語呢喃。
尉遲曉臉上一紅,在外人面前又不好拂他。她低頭假作理順鬢角,道了句,“都好。”
唐碧道:“幸虧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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