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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使被害一案。”
唐瑾道:“我知道,只有我來查,訊息傳到雲燕才會被取信。我也知道你想要的結果,而你需要我查出那樣的結果嗎?”
“我只請王爺辦案。”
唐瑾凝眸看她,先是笑,又是嘆,“卿卿,你長大了,我可該怎麼是好?我記得初見你時,你就如宮牆之中一樹含羞帶露的桃花,而今也如柳葉桃一般妖豔得可以奪人性命了。”
尉遲曉別開眼睛不去與他的目光相撞,她倔強的目光中滿是傷痛。
唐瑾微嘆,單膝跪在地上扶起她,“我答應了,你起來吧。”
“那我……”
唐瑾拍拍她的後背,“回去吧,你奉旨而來,也不好在宮中久駐。”
尉遲曉拱手做禮,卻不敢抬頭,轉身便走。她腳步匆忙到慌張,出殿門時險些被門檻拌倒。
那一整日尉遲曉都不大說話,太常寺中的各個屬官見了上司的臉色,也不敢多說話,生怕得罪了大人。
到了傍晚,如是照舊在應天城大門外等著接她。尉遲曉出來時,臉上有淡漠的鬱郁之色。如是自小伺候她,見她如此,不知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忙上去扶住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尉遲曉輕輕應了一聲,“沒什麼,回去吧。”
如是不敢再問,扶了她上車。上車前,只聽尉遲曉自語輕言:“柳葉桃,微苦,有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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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協助唐瑾破案,其過程尉遲曉並不清楚,只聽墨夜說起:“唐子瑜若不是巽國人,應當比我更適合做這個廷尉。”
巽使被殺一案不出月便被破獲,唐瑾當即先擬一份刑案,讓人快馬送往雲燕,第二份才呈與軒轅舒。此案的結論,唐瑾只寫了一句話:“兇手尚在金陵。”如果他當真是兌國的廷尉或許會多加一句“暫不捉拿”。
得出了兇手的去向,捉拿的事自然就不歸唐瑾負責。在墨夜協同京兆尹於金陵城中秘密搜捕刺客的時候,唐瑾手搖摺扇,大搖大擺的往尉遲府叩門。
此時已近傍晚,天色將將暗下來,門子提了盞燈籠來開大門。唐瑾常來常往,自然是認得,門子這邊招呼,“喲!王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
“這不是就來了。”唐瑾笑著跨進門。
門子道:“大人這會兒剛剛回來,應當在一鑑堂呢。”
唐瑾遠遠的應了一聲,人已經進去了。
鑑,就是鏡子。古人云:“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這一鑑堂便是尉遲曉讀書的地方,堂內林立書架,多藏古籍。尉遲曉若是回來的不晚,往往用晚膳前,會在這兒多少看一會兒書。
一鑑堂房前房後多種翠竹,微風一來,堂內便是簌簌竹葉之聲。此時唐瑾行來,只見宮燈高掛,竹葉輕搖,房門敞開,屋內亮了燭光。
唐瑾步行而來,輕如落雪,沒有任何聲響。他倚在門框向內窺去,佳人正握著一卷藍皮的書卷讀著,不時提起桌上的纖毫懸腕在書上寫著筆記。唐瑾不聲不響的看著,好像本就不是來找人的。
半晌,聽見尉遲曉對書輕吟道:“今日非昨日,明日復何如。 ”
唐瑾順口接了,“寂寞斜陽外,飄渺正餘愁。 ”
“你……!”尉遲曉一驚起身,“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唐瑾走進屋,笑言,“在愁什麼?真的‘今日非昨日’了?”
尉遲曉對書自怨,“桃花都變了柳葉桃,怎麼不是‘今日非昨日’。”
唐瑾大笑,“是該說你記恨好呢?還是該說你……”他神神秘秘的走到書案旁,在她耳邊輕聲說:“誰說我只喜歡桃花,就不喜歡柳葉桃了?便是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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