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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自己開車回家,怎麼都忽略不了莫莉隨口一提的生日這一茬,想了想,還是給梁司月回撥了一個電話。
結果就聽見她在哭。
半小時,車開抵小區門口的時候,透過前車窗看見,梁司月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柳逾白鳴了一下喇叭,將車子停過去。
梁司月小跑著過來,拉開了車門,坐上來時,身上一陣寒涼的氣息。
她鼻子眼眶都是紅的,眼睛卻尤其的明亮,她向著他淡淡地笑了笑,「晚上好。」
小區門口不能久停,柳逾白將車開出去,去附近小道上找了個位置,靠邊駐車。
調高空調溫度,再摁亮閱讀燈,他瞥她一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見面也就算了,既然見了面,梁司月未免又生出一些想法和勇氣,她實在的不甘心,尤其以這種不明不白的方式被封殺,於是,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陳述一遍。
柳逾白聽完倒是毫不意外,他早知道潘蘭蘭不會手下留情,「你知道你得罪誰了?」
梁司月搖頭。
「潘蘭蘭。」柳逾白伸手去拿了一支煙點上。
梁司月一時愕然,「我好像並沒有哪裡得罪過她?柳先生知道為什麼嗎……」
柳逾白冷哼一聲,「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從哪兒知道。」
梁司月左右想不通,只能猜測是不是上一回潘蘭蘭過生日,自己遲到了,以至於拂了她的面子,可是如果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那也太……
柳逾白將窗戶半開,抽了口煙,看著梁司月,「你給我打電話,是想找我幫忙?」
梁司月點頭。
「那怎麼接通又掛了?」
「因為,我好像想不出柳先生會幫我的理由。」
「我確實沒什麼理由幫你。」
梁司月目光一時黯然,好像一點不意外他的回答。
柳逾白蹙眉,別開了目光,「你不替自己爭取,就指望賭一賭,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
「……我求你的話,你會答應麼?」
「你大可以試試。」
梁司月微微側身,面向此刻已經將目光轉向車窗外的柳逾白,嚴肅神色,「我可能沒什麼資質,但比起努力,我不會輸給任何人。柳先生,請你幫幫我,我不會浪費你的每一分投資。」
然而,過了許久,都沒見柳逾白轉過身來,他甚至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樣。
梁司月懊惱極了,飛快側過頭去,右側玻璃窗上,依稀映照出一雙無聲落淚的眼睛。她咬著嘴唇沒有發出聲。
這時候,梁司月覺察到柳逾白視線朝她看過來,他一傾身撳滅了煙,緊跟著說:「多大點事,值得哭一晚上麼?」
他音色清冷,可語氣意外的柔和,使她不由怔了一下。
緊跟著,他說:「先糾正你,吃娛樂圈這口飯,一分資質比十分努力重要。碰巧,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資質。」
聞言,梁司月轉過頭去,淚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所以……」
「有言在先,我幫你,意味你徹底背叛潘蘭蘭。她今後不敢隨便動你,但你爸的工作,一定是保不住了。」
「我……會跟我爸商量的。」
柳逾白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那你再回答一遍,那時候,誰安排的你住二樓東邊的房間?」
「我……」
「落草為寇還得遞投名狀,何況你是棄暗投明。想好了再回答。」
「……」
這人,還記仇好幾年前她被逼無奈時撒的謊呢,怎麼會這麼幼稚。
她嘆聲氣,「柳澤安排的。」
柳逾白似是總算滿意了,伸手,抽了幾張紙巾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