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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立即出聲問:「幾點了?」
其實對面牆上就有掛鍾,他也看見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選擇問她。
梁司月轉頭去看掛鍾,「快十一點半了。」
「你再坐會兒,我讓韓師傅過來送你回去。」
梁司月說不用了,自己回去,柳逾白以目光警告她,別廢話了,聽他的安排就是。
「那……柳先生要不要喝一點粥?」
柳逾白整天沒吃東西了,這時候雖然毫無胃口,但確實該補充一點碳水,想了想,既然她都熬了,那就嘗一口吧。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給韓師傅打了個電話。
然後回臥室,找了一套換洗衣服,去浴室沖了一個澡。
出來的時候,看見餐桌上放著一碗粥,但梁司月並不在餐廳裡。
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客廳走,卻見她站在落地窗前,貼著玻璃,拿手機拍照,她應當是聽見腳步聲了,也沒回頭,高興地對他說:「下雪了。」
柳逾白走過去,站在她身旁,果真,外頭遠處是沉沉夜色,近處讓室內的燈光照亮,隱約能看見飛旋的細小雪花。
梁司月:「這麼小,估計一落地就要化了。」
這兒是南方城市,冬天一貫很少下雪,下也就這麼一點,從來堆不起來。
但還是高興,尤其是在這麼高的地方看雪,感覺它們不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而是就從眼前憑空出現,再紛紛地往下墜。
梁司月又笑說:「我是不是比地面上的人早了那麼幾秒鐘看到雪。」
柳逾白瞥她一眼,沒說什麼。跟個小孩兒一樣,早幾秒就賺到了?
他回到更衣室,吹乾頭髮,去廚房餐桌上坐下,嘗了一口她熬的粥。她那麼賣力推銷,無端地抬高了他的心理期望,結果一嘗,不過就是普通的粥。
這普通的粥,柳逾白喝了兩碗。
將碗筷丟進水槽裡,回客廳。
梁司月還在落地窗前,乾脆地坐了下來,兩手抱著膝蓋。
「還沒看夠?」
梁司月笑了笑,有一點不好意思,卻也並不打算站起來,她實在喜歡這裡望出去的景觀,喜歡燈火的盡頭是寬闊江面。
一會兒,韓師傅打來電話,說好幾段路堵住了,過來可能要再耽誤一點時間。
柳逾白放了手機,問梁司月,「跟家裡打過招呼了?」
「打過了。」她當然沒敢跟梁國志說實話,說的是去池喬家裡了。
她看了柳逾白一眼,他背靠在沙發上,看著仍然不大有精神。如果不是要等韓師傅,他大可以去休息。
她很有些歉意,為自己今天的魯莽,然而道歉的話卻被柳逾白打斷,他讓她再詳細講一講季樂樂這件事。
顯然,這事背後另有曲折,他得調查清楚,這純粹是工作競爭,還是有人打著他的名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梁司月也瞭解得不多,還都是從蔓姐那兒聽來的。
柳逾白聽完點點頭,又說:「這破工作丟了就丟了,你不如好好備考。」
梁司月沒說,她們小破團,能弄到這種破工作就不錯了。
又等了二十分鐘,韓師傅到了。
梁司月走之前,告訴他,門禁卡已經給他放在玄關的櫃子上了。
柳逾白「嗯」了一聲。
梁司月在門口換著鞋,又說:「柳先生要不要把大門的密碼也更換一下。」
柳逾白總算明白她為什麼要特意交代一下門禁卡的事,「你這點縝密心思,就不能用在該用的地方?再說了,我都讓你進了,還怕你上門來偷東西?你敢嗎?我敞開門你都不敢。」
梁司月小聲地說:「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