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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晏也嚇了一跳,趕緊閉上眼往後退,一疊聲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說完,他退出病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在外面的休息室等了約莫五分鐘,校醫才從病房出來,他瞅了眼焦躁不安得在病房裡轉來轉去的殷晏,淡道:「那個oga已經走了。」
殷晏問:「怎麼走的?」
校醫說:「他助理過來把他接走了。」
「哦。」殷晏沉默片刻,又問,「他輸完液了嗎?」
校醫嗯了一聲:「他助理守著他輸完液才走。」
「那藥呢?」殷晏追問,「你開的那些藥,他們拿走了嗎?」
校醫笑了笑:「放心吧,該叮囑的我都叮囑了,我也建議他們再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我這裡的裝置沒有醫院完善。」
殷晏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他對校醫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校醫說完欲走,卻忽而想到什麼,「對了,你們不是情侶嗎?他助理把他接走後沒聯絡過你?」
「……」殷晏訕訕摸了摸鼻子。
雖然殷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但凡華盈給他發一條訊息,他也不會急吼吼地往這邊跑。
殷晏去沁春園找到何意珩和盛淵時,這兩個人早就吃完飯了,各自拿著手機一邊消食一邊等他。
殷晏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填肚子。
飯後,何意珩和盛淵想去打球,讓殷晏一起,殷晏擺擺手拒絕了。
他獨自回到寢室,在桌前坐了一會兒,實在沒什麼事做,索性把高二的課本拿出來複習。
殷晏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能閒下來,只要一閒下來就忍不住胡思亂想,只要一胡思亂想就忍不住想宋長斯曾經的好。
然後他就會心軟。
然而一旦心軟下來,宋長斯說過的話又會像魔咒一樣在他腦海里反反覆覆地浮現。
他彷彿被兩個小人一左一右地用力拉扯,他的身體和神經都在疼痛。
殷晏起身去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回來坐下後繼續複習。
不過複習到一半,他倏地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高一的課本和資料都放在宋長斯家裡。
如果他要用的話,需要去宋長斯家裡拿才行。
可他一點也不想回去那個傷心地。
殷晏心想要不然重新買一套課本和資料算了,只是重新買來的課本和資料上面就沒有宋長斯專門幫他勾畫的重點和標註的筆記了。
如果沒有宋長斯幫他勾畫和標註的那些內容的話,那他重新買課本和資料也就沒什麼意義了,還不如找上一屆的學長學姐借。
殷晏煩躁地揪著頭髮。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只好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等回頭再想。
轉眼到了週五,何意珩和盛淵都要回家,殷晏不想留在寢室裡和師良大眼瞪小眼,也利索地收拾東西離開了。
殷回開車來接他。
回去的路上,殷回詢問完一番殷晏的學習情況,隨後委婉地扯出了幾天前發生的事:「對了,那個,宋長斯沒事吧?」
提起宋長斯,殷晏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怪異起來,他抹了把臉,垂著眼睫道:「病得挺嚴重的,我把他送到醫務室輸完液,他助理就把他接走了。」
「挺嚴重?」殷回驚訝了一下,「這麼說來他摔倒後爬不起來是因為生病了?」殷晏點了點頭:「對。」
殷回隱約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他怎麼會生病啊?」
「我覺得可能是那天晚上在公園裡受了涼。」殷晏攥緊手指,低聲說,「校醫說他的病拖了很久,才拖到挺嚴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