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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映澄略一思索,「許舞羊。」
「賓果!」藍鋒蔚打了個響指。
韓映澄不緊不慢地說,「許舞羊前些日子來我們部門報案,說江心鏡失竊。我部門的同事一路追查到了劉宇這裡,卻發現他死了。劉宇又是王蘭用來洗錢的中間人。我認為憑藍隊長的過人之處,能想到這是一起栽贓嫁禍吧。」
藍鋒蔚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都是兄弟部門,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不如談個合作?」
「怎麼合作?」
「將計就計。」
韓映澄奇道:「這就有些發靨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將計就計?」
「此可意會,不可言傳。韓科長年紀輕輕就坐上這個位子,我想,也不是徒有虛名吧。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就委屈兩位小朋友在我們組裡的豪華包廂暫住了。」
「首先,追查殺害劉宇的真兇是刑偵組的職責。反黑組以涉嫌洗錢的名義扣押衛雪和韓映江,根據《鶴城治安法》規定,只能拘留72小時。」
藍鋒蔚直勾勾地看著韓映澄,「你在暗示我時間太短?」
韓映澄神色淡然,「只是同你說一聲,72小時後,我來接他們回家。」
「現在我能去看他們了?」
藍鋒蔚朝眼鏡仔挑了下眉,「阿青,你給韓科長帶個路。」
眼鏡仔站起來,「韓科,請這邊走。」
反黑組拘留所單人一間,配了鐵床,水池和馬桶。衛雪與小紅面對面,一個坐著神遊太虛,一個站著唱《鐵窗淚》。小紅看見韓映澄,握著鐵門喊:「表哥,我是被陷害的,嗚嗚嗚嗚!」
「你說一下具體細節。」
小紅一五一十地說了,韓映澄分析道:「現場沒有兇器,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屍體還熱著,剛死不久。兇手和你們前後腳。附近有沒有發現行為異常的人?」
衛雪想了一下,「我離開銀泰大廈的時候,和一個打扮奇怪的男人擦肩。臨近清明,大部分人都回老家祭祖了。商廈裡幾乎沒什麼人,這個男的也不像逛街的,很可疑。」
小紅問:「是不是一個戴鴨舌帽白手套的人?」
衛雪點頭,「你停車的時候也看見了?」
「我停好車,他上車開走。查查大廈監控,應該可以找到的。」
韓映澄點頭,「好。我明白了。這幾天委屈你們了。有事聯絡。」
藍鋒蔚看見阿青出來,笑得玩味,「你覺得韓映澄怎麼樣?我覺得他蠻騷的。」
阿青用一種「你有毒」的眼光看他。
藍鋒蔚搭上他的肩膀,「你還沒談過戀愛吧?這種長得艷骨相純的,要麼和尚一樣禁慾一輩子,要麼小白龍似的浪裡開花。一旦操開後,能讓你精盡人亡。」
阿青用資料夾撣走肩膀上的灰塵,「你個死基佬離我遠點。」再一指長椅上的唐鋮,「別帶壞祖國的花骨頭!」
「小屁孩哪知道那麼多?這人還真奇怪,上班時間帶個崽?難道是他兒子。」藍鋒蔚隨口說著,眼睛瞥過正對上唐鋮的視線,突然汗毛一豎。
只見那白玉糰子似的小不點滿面森然,眼神陰測測的,瘮人得厲害。
「什麼鬼。怎麼感覺有人拿刀架著我的脖子。」藍鋒蔚自言自語地摸了摸陰風颳過發涼的脖子。
「晚上走夜路謹慎點。」阿青推了推眼鏡,「小心被人套個麻袋暴打一頓。」
韓映澄從拘留所出來,彎腰抱起凳子上的唐鋮,見他神色陰鬱,不解地問,「怎麼了小唐?」
唐鋮死死盯著隔著一扇透明玻璃對他們嘻嘻哈哈的藍鋒蔚,「那個人嘴巴不乾淨。」
「他說什麼了?」
唐鋮不吭聲了。
韓映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