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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與明楚的關係,胖子驚詫地瞪圓了眼睛,「他還肯搭理你?你可別說什麼看在師父的面上,他可是連師父出殯都不見人的。」
韓映澄換了一套白色的連帽t恤衫,看上去像個清秀的大學生,「他沒你想的那麼壞,我和他也沒你認為的那麼糟糕。」
「行。」胖子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捏起嗓子唱個戲腔,「老奴這就去把太子公主接回宮!」
鶴城反黑局。
藍鋒蔚看著那張傳說中的「藍卡」,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韓科長還真是言而有信吶,說是72小時內接人,真當是一分一秒都不錯過!」
胖子呵呵笑道:「藍隊,根據《鶴城治安管理法》和《特案科辦事條例》,貴單位應予以放人。」
「哦。你這是在提醒我,現在身處鶴城,就應該遵守鶴城的規矩是吧。那麼我想問問,徇私枉法就是你們的法紀?」
胖子忽然沉下臉,喝道:「藍隊,慎言!」
他向來一副彌勒佛似的和藹模樣,如今板起臉倒有些金剛怒目的威嚴架勢。
阿青推推眼鏡,湊過去小聲說:「隊長,好漢不吃眼前虧。」
藍鋒蔚笑了笑,「我算是瞧出來了,貴局今天是來立威做規矩的。行,都是兄弟單位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給你們韓科長一個面子。祝他新官上任。阿青,放人。」
兩天不見小紅,這孩子卻長胖了些,慢吞吞地從單間裡出來,一步三回頭,眼裡都是不捨,「就走了啊……今天午飯還沒吃呢。」
胖子給氣笑了,「我們是虐待你了還是咋滴,這反黑局的牢飯這麼好吃?」
小紅「斯溜溜」地吸口水,痴漢似地笑,「這兒肉骨頭燉的香……」
「嘿,你個倒黴孩子!走啦!」
等三人上了車,小紅往後座瞅瞅,「咦,我表哥怎麼沒來?」
「他找人去了。」
「誰啊?」
胖子七分神秘三分八卦地笑。
「乾弟弟。」
每逢初一、十五是城隍廟最熱鬧的日子,香火繚繞,人來人往。街邊擺滿了借菩薩光蹭飯吃的算命攤子,越靠近廟門的生意越好。做這行不需要本錢,一隻小板凳,一塊擺攤布,一個求籤筒足夠,再加個黑墨鏡可勁唬人,若有根竹竿招牌就算是頂配了,就職人員都是60歲以上的大爺。
離城隍廟遠的,生意就比較清淡了。緊貼牆角的小方凳上坐著一個身量纖瘦的人,從他低頭露出脖子上的一截白皙面板上看,應當是個小年輕。臉很小,戴了一副大墨鏡,把三分之二的五官都遮住了。
「姑娘你八字金氣太過,可以養些寵物。貓狗五行均屬木,金克木,可以耗洩你過旺的金。」
「我之前養過小動物,但是養什麼死什麼。」
「這也不怪你的。金乃兵刃,本就帶煞之物。金氣強勝,八字過硬,影響很深。你不剋死它們,就克自己。從另一方面來說,它們也算是給你擋災。我看你的面相是心地善良之輩,只因天生煞氣重。你也不要多想,古人云: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些都是互相影響可以改變的。」
女客人面露苦笑,「若是當真,又怎麼會有萬般皆註定半點不由人一說呢。」
「鑽牛角尖,痛苦的只是你。既然覺得人生無望,又怎麼不在有限的時間裡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快活呢?」算命的小先生抬起頭朝她露齒一笑,「你說對不對?」
雖不見眉眼,但僅露的嘴鼻已十分精緻,這一笑宛若牡丹花開,漂亮動人。女客人愣怔半晌,問:「小師傅,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明星?」
算命先生大大方方地笑,「我出生的時候,父親說我是文曲星下凡。你說我像不像?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