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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見真一下子明朗起來,像學生時期得了老師難得的表揚。
「老徐在部隊裡十幾年養的的習氣是改不了的。他就是這個霸道脾氣,但要說城府,其實不深。所以只要他能聽話,其他的你暫且先忍一忍吧。而且,在技術上他的確是對得起公司給他的位置的。」但唐禮濤補充了一句:「至於他的私事,我是知道一點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今天就算了,他也確實做得過了,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下次別再拿這個私事來提就是了。」
賀見真反而好奇,他記得徐新昌是有家室的,難道已經離婚了?和女助理不是婚外情?那為什麼他不反駁自己?
但這會兒唐禮濤才是重中之重,他還沒來得及問:「您……今天競標情況怎麼樣?」
電話裡有點菸的火機聲,啪一下,才是唐禮濤的回答:「拿下了。第一名。4個億。」
一天的腥風血雨過去,總算都有好訊息。
賀見真難免激動:「這真是及時雨。幸好有您。」
「他們本來做的準備也足夠充分,只不過是差一個懂匯報的人。我去了,最大的作用是穩定軍心,也就撐個場面罷了。」唐禮濤不在意個人功勞:「到時候該獎的錢記得獎下去。這次團隊挺辛苦,嘴上誇得再高也沒用,真金白銀拿到手裡人家才記得你的好。」
賀見真笑起來:「以前都說行政最摳門,廁所洗手液一瓶恨不得兌成兩瓶用。我們也是真窮,天天變著法兒跟人討錢。沒想到一下子闊起來了,也有給人家發獎金的一天。」
「出息,」唐禮濤也笑:「這點錢就算闊起來了。」
唐總手上分分鐘十幾個億的買賣,一點獎金當然是看不上的。公司都知道市場中心最有錢,市場中心的唐總就是財神爺。只要有這位財神爺在,情況就還不算到最糟糕的時候。
賀見真沒來由地湧上一股衝動,突然很想見他:「您現在在哪兒?回家了麼?」
「我在你家樓下。」心有靈犀,他就這麼出現了。
賀見真走到窗戶邊去看,果然單元樓下的花道停著唐禮濤的保時捷。
腦袋嗡地一聲。他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到了多久?怎麼也不說一聲?該請他上來麼?上來又要做什麼呢?都這麼晚了,為什麼還跑這一趟?
「您……」這下說不出話,卡殼了,萬千思緒湧上心頭。
唐禮濤怕他為難:「本來想直接回去的,看到新聞怕你要幫忙,就來了。看來是我操心過頭。沒事,你休息吧,我就走了。」
他都這麼說了,賀見真哪能真讓他白跑一趟:「您要上來麼?我……」
該怎麼說呢?說我其實也想見你。可這樣是不是太直白了?
電話那頭有悶悶的笑聲:「孩子睡了?」他知道賀見真養著女兒。
賀見真已經衝到玄關換鞋準備下樓接人:「睡了。」
他連手機都沒有關,保持著通話狀態就這麼下樓了。唐禮濤還穿著早上那身西裝,只把領帶拿了,襯衣鬆散地解開兩顆釦子。做了一天的答辯,他面帶倦色。
「您不介意的話,今晚在我這兒歇吧。還有一間客房,我給您套個被子,很快的。」賀見真給他拿拖鞋和洗漱用品。他其實是緊張,所以手上的動作停不下來。
唐禮濤看他忙碌的背影也不阻止。東西拿太多從手裡掉出來,賀見真彎腰就去撿,他也同時彎下腰去,兩隻手往一處伸,碰到一起,賀見真的手指頭都是抖的。
幸好燈開得不多,光線暗些,不然這麼大個人紅透的臉又要鬧笑話。
唐禮濤故作曖昧:「這麼怕我,還敢把我留下來?」
「我沒有!」他還要辯,「我有什麼可怕您的……」
他們相對站著。唐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