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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委實頭疼。
回到趙府時天光還亮得很,我估摸著趙偱還沒回來,便偷偷摸摸進了書房,在屏風後頭的軟榻上眯瞪一會兒。昨晚上我妹一邊寫戲本子一邊念給我聽,我同瞌睡蟲不知鬥爭了多久,鬧得我現在頭還疼。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覺得腳有些冷,便蜷起來睡,又覺得有些不對頭,一睜開眼便看到屋子裡已點了燈。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說請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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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零二】同屋了
我坐了會兒,聽聞屋子裡沒什麼動靜,覺得至少這屋子裡目前還是隻有我一個人。嗓子有些幹,我便伸手去夠一旁案几上的茶盞,許是沒睡醒,杯子沒夠到,卻把旁邊一隻給碰翻了,咕嚕嚕滾到地上,碎了一地。
陶瓷碎裂這樣的清脆響聲在這般闃靜的屋子裡頗為瘮人。關鍵是,我突然聽到屏風前面有動靜,於是就慌了一慌,結果這軟榻委實太窄了,翻個身一不小心就滾了下去。
背後傳來一陣尖利的疼,完了,碎瓷片扎進去了。早知道應該裹著毯子滾下去,也不至於讓這小陶瓷片扎破衣服再扎到我可憐的肉。我背對著屏風支著身體坐起來,齜著牙吸了口冷氣,後背這傷處肯定不止一處,算了,忍一忍去我妹那裡找她幫忙。
正打算站起來,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搭住我的前襟,清清冷冷的氣息跟冤魂似的:「夫人這又是做什麼?」
我瞥了一眼一地的碎瓷片,忍著後背的痛,又低頭看了一眼他搭在我前襟交領上的手,皺眉道:「我估摸著是你們家的茶盞也想著趕我走,所以我還是走罷,省得以後連餐碟碗盆也都看我不順眼,一道造反了。」
事實上最近我被這位內心陰暗又有些板正的嚴肅少年折騰得連說話都酸溜溜了。以折磨別人心智為樂的少年都不是好少年,應當拖出去咔嚓。
但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腰間一鬆,再一低頭,腰帶竟然給鬆開了。靠之,今天少年喝酒了還是被戀人拋棄了?好不尋常!他將我的寬幅腰帶隨手搭在軟榻上,我剛要探過身去拿回來,一隻手邊牢牢按住了我的肩膀。左肩上一涼,外袍和中衣竟然被拉了下來:「紮了好幾處。」他停了停,又道:「幸好並不深。」
說完便將衣服重新給我拉上去,淡淡道:「夫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既然在書房等我到現在了,可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我將外袍攏攏好,從軟榻的枕頭下面將剛才那封和離書抽出來:「本來想著雖然我們感情不和,但是也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你悄悄同我商量也罷了,如今將這東西送到國子監去就做得有些太過了。雖然我品階沒你高,可能名聲也沒你好,但好歹我也是在廟堂上混的人,你這麼做,不大妥當。」
我估摸著自己臉色可能不大好看,雖然語氣溫和,可模樣兇惡,大約是嚇著他了。趙偱沒說話,方要從我手裡將那封和離書拿過去,我便倏地收了回來。
「好了,既然給了便沒有收回的道理。我留著了,以後若是想通了我會考慮和離的,但現在還不行。」在這種人面前壓力太大了,所以你只有從心理上藐視他才有勝算的可能,我笑了笑,「小朋友,上次姐姐不是同你說過了嗎?什麼事都好商量,千萬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你要是想娶別人的話,只需熬過今年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就在外面養著嘛……過了年再給名分好了,沒關緊要的。」
後來我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出嫁前那個月我在國子監還聽到過關於趙偱的一些八卦,但我本著八卦有罪八卦者下輩子都是啞巴的原則,壓根沒好好聽。依稀記得趙偱和他某個遠房的表姐還是什麼的,特別有淵源。
其實換成表妹我會更能接受,年輕嘛,貌美嘛,嬌羞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