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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不敢再提別的建議，只是看著他眉頭緊鎖地走來走去，不敢把自己內心的擔憂告訴他。

&ldo;媽的，&rdo;斯特萊克第六次走回她的桌旁，吼道，&ldo;採取威懾戰術吧。沒有別的選擇。阿爾，&rdo;他喃喃地說，又把手機掏了出來，&ldo;和尼克。&rdo;

&ldo;尼克是誰?&rdo;羅賓問，拼命想跟上他的思路。

&ldo;他娶了利奧諾拉的律師，&rdo;斯特萊克說，重重地按著手機上的按鍵，&ldo;老哥們兒……是個腸胃科醫生……&rdo;

他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砰的關上門。

羅賓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她把水壺灌滿，給兩人都沏了茶。她等待著，杯裡的水慢慢放涼了。

十五分鐘後，斯特萊克出來，顯得平靜了一些。

&ldo;好了，&rdo;他說，抓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ldo;我有了個計劃，需要你的配合。你準備好了嗎?&rdo;

&ldo;當然!&rdo;羅賓說。

他簡明扼要地把自己想做的事講了一遍。這是個宏大的計劃，需要足夠的運氣。

&ldo;怎麼樣?&rdo;斯特萊克最後問道。

&ldo;沒問題。&rdo;羅賓說。

&ldo;我們可能不需要你。&rdo;

&ldo;好的。&rdo;羅賓說。

&ldo;另一方面，你可能是關鍵。&rdo;

&ldo;明白。&rdo;羅賓說。

&ldo;真的沒問題嗎?&rdo;斯特萊克問，專注地看著她。

&ldo;絕對沒問題，&rdo;羅賓說，&ldo;我願意，真的願意‐‐只是，&rdo;她遲疑地說，&ldo;我認為他‐‐&rdo;

&ldo;什麼?&rdo;斯特萊克厲聲問道。

&ldo;我認為我最好練習一下。&rdo;羅賓說。

&ldo;哦，&rdo;斯特萊克打量著她說，&ldo;對，有道理。我估計要到星期四呢。我這就去查查日期……&rdo;

他第三次鑽進裡間辦公室。羅賓回到自己的電腦椅上。

她迫切希望在抓捕歐文&iddot;奎因兇手的行動中發揮作用，但是，她在被斯特萊克的厲聲追問嚇住之前想說的那句話是：&ldo;我認為他可能看見我了。&rdo;

第四十七章(1)

哈，哈，哈，你就像蠶，被自己的勞動成果纏繞。

‐‐約翰&iddot;韋伯斯特，《白色的魔鬼》

在老式街燈的映照下，切爾西藝術俱樂部前臉的那些卡通壁畫顯得十分詭異。長長一排低矮的普通白色房屋連為一體，彩虹斑點的外牆上繪著馬戲團的怪物：一個四條腿的金髮女郎;一頭把飼養員吞入腹中的大象;一個穿條紋囚服的臉色蒼白的柔術演員，腦袋似乎鑽進了自己的肛門。俱樂部位於一條樹蔭密佈、冷清而優雅的街道，在漫天大雪中顯得格外幽靜。大雪懷著復仇之心捲土重來，在房頂和人行道上迅速堆積，似乎凜冽的嚴冬從未有過那次短暫的間歇。在整個星期四，暴風雪越下越大，此刻透過路燈映照下的紛飛雪花看去，古老的俱樂部配上這些新繪製的彩色粉筆畫，顯得特別虛幻縹緲，像紙板上的風景，像錯視畫派的作品。

斯特萊克站在老教堂街外的一條暗巷子裡，注視著他們一個個到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