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他俯下身親吻他,如同野獸一般撕咬。
……
薛恕驚醒時,才不過三更。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因為綺麗的夢境,呼吸間帶出難以言喻的熱度。
起身將窗戶推開,薛恕在初春的冷風裡立了許久,方才勉強平復下來。只是卻也再睡不著了,盯著天邊的冷月看了許久,他索性出門往關押犯人的大牢去了。
身體裡的野獸還在興奮地叫囂著,陰暗的念頭如潮水一樣湧上來,佔據了他大腦。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殺人,或者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
狗勾:管撩不管埋,售後太差了。
殿下:?
第21章
大沽口的大牢就在官衙最後面,原是用來暫時關押海寇的,一般關押個十天半月,便會被移送天津衛城審判定罪,所以這官衙的大牢大部分時候都空置著。
牢內昏暗潮濕,房樑上結了厚實的蛛網,蛇蟲鼠蟻橫行。
萬有良被關進大牢後,就沒能合過眼。
一開始是疼的,大腿上的傷口用布條包紮過,沒有再流血,卻疼得人睡不著;後來則是他養尊處優慣了,還是頭一回吃這種苦。光是聞著牢裡腐敗的味道,就噁心欲嘔,根本睡不著。
他靠坐在牆邊,瞪著眼想,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明明他與關海山都計劃周全了,只要順利逼走太子,剩下方正克一人成不了大事。他就還能在這金銀窩裡逍遙一年,等下一任轉運使來接他的位置。
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剛被關進來的時候,他還會大聲嚷嚷讓人放他出去,後頭折騰了半日見無人理會,才逐漸安生下來,琢磨著關海山這會兒如何。
如今唯一可能救他出去的人就只有關海山了。
正思索著可能的情況,就聽陳舊的牢門發出咯吱聲響,長長的走道里傳來腳步聲。
萬有良動了動,目光看過去,就瞧見了走進來的薛恕。
薛恕衣著光鮮,而他卻成了階下囚。
萬有良一時忘了腿上的痛,怒聲大罵道:「閹狗!你竟敢矇騙於我!」
薛恕在關押他的監牢前駐足,滿含戾氣的眼睛緩緩掃過他,陰沉道:「罵了咱家,可是要還的。」話落,側臉對跟隨的下屬道:「堵上嘴拖出來。」
隨行的四衛營兵士現在對他俯首帖耳,聞言立即開啟牢門,將萬有良堵上了嘴拖了出來。
薛恕令人將海寇提到刑室審問,萬有良則被押在一旁,驚恐地瞪大眼睛看他,喉嚨裡發出唔唔之聲。
「放心,殿下留著你還有用,咱家現在不會殺你,你且好好在旁邊瞧著。」說完,命人將他綁到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則開始審問提出來的海寇。
這些海寇剃著月代頭,做扶桑異人打扮,無論薛恕問什麼,都嘰裡呱啦說些聽不懂的話。
薛恕問了幾句,見他們不肯配合,便命人上了刑。
各種刑具上過一遍,便有人開了口。不再說些鳥語裝傻,而是一口純正的大燕官話。
——這夥海寇雖然都是扶桑倭人打扮,但實則都是沿海流竄的匪寇。
他們在沿海一帶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唯恐真實身份被查出後牽連家中父母親朋,乾脆便做了異人打扮,掩飾身份方便行事。
而昨日突襲,這夥海寇並不知內情。只隱約知道是常年和他們來往的官老爺遇到了麻煩,上面的頭兒便派他們來替官老爺嚇唬嚇唬那個「麻煩」,讓對方吃點教訓。
至於再深入的,這幫平日裡只負責上岸劫掠的小嘍囉便不清楚了,說只有上頭的當家們才知道。
薛恕對此不置可否,又讓人給十來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