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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喝了一大口冰可樂,心裡還是有點煩躁。
祈妄的那隻手臂一直在他眼前晃,那上面交錯的傷疤,黑色的壓抑的刺青,血淋淋的一條細痕,組合在一起,讓人很不舒服。
他對紋身完全沒有偏見,要不是怕疼,他自己都想紋一個。
但是祈妄身上的圖案,他確實會看著有些難受。
他想起褚赫君說,連祈妄以前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準他當咖啡師以前是混黑道的呢,看他兇巴巴的,一看就很符合。」
他這當然是氣話。
小谷聽得笑起來,褚赫君卻摸了摸鼻子。
「好啦,吃肉吃肉,」小谷又給喻年夾了幾塊肉,「你多吃點,看你瘦的。」
第二天,喻年照常去上班,經過一夜的反思,他其實已經心平氣和了,昨天的事情說到底是他不對,他已經想好了,要跟祈妄好好道歉。
可他才剛站到祈妄旁邊,手裡還拿著準備當作道歉禮物的小擺件。
祈妄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而等他磕磕巴巴解釋了自己的意思,祈妄也沒半點動容。
「我用不著你道歉,離我遠點就行。」祈妄說。
他也沒有要喻年準備的禮物,轉身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喻年拿著那個袋子,店內人來人往,窗外的汽車鳴笛與行人的笑鬧聲混合在一起,員工們都在忙忙碌碌。
他看了看袋子裡的小狗擺件,是一隻很可愛的小柴犬,他特地選了好久,可是現在應該接收它的人不願意要它,這隻小柴犬就顯得很可憐。
他當然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應該喜歡他。
他又不是人民幣,討不了所有人的喜歡。
但他在這一刻還是有一點難過。
那天傍晚,祈妄推門進來,他抬眼望見祈妄的側臉還有一雙修長如玉的手,心臟砰砰跳了好幾下。
那時候,他是很想跟這個人好好相處的。
只可惜,事與願違。
喻年站了一會兒,最終沒有再去熱臉貼冷屁股,轉身也走了。
之後一連幾天,他都做到了離祈妄遠一點,不僅如此,看見祈妄,他還會特地把臉扭過去。
連視線都不跟祈妄對上。
主打一個單方面冷戰。
小谷跟褚赫君知道原因,都有點無奈,這事兒其實說不上誰對誰錯,根源還是誤會一場。
但喻年單方面鬧脾氣,跟祈妄也沒直接衝突,一點兒也沒影響店內的氣氛和運作,他倆也沒再多說。
反正他倆也看出來了,喻年其實也不太記仇,氣消了就好。
休息的間隙裡,小谷問喻年,「你不是說最近要搬家嗎,搬了嗎,需要我跟褚赫君去給你幫忙嗎?」
她瞅著喻年這小胳膊小腿的,真不像能自己搞定的。
褚赫君被點到名,也默默往這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喻年吸了口冰水,「不用,我沒什麼東西,已經快搬好了。」
他之前為了圖方便,一直住在酒店裡,但是以他現在兜裡剩的這點錢,肯定是支付不起長期費用的。
為了開源節流一起進行,他前幾天跟著中介跑了好幾天,終於租到了一個勉強能接受的單間。
因為是第一次自己租房,他還特地拉上了褚赫君幫忙看房,一通忙活,最後才安定下來簽了合同。
雖然那個小單間只有十平米,很簡陋,裡面只有最簡單的傢俱和衛浴,但喻年還是第一次這樣自己出來租房,還有點激動。
他跟小谷形容,「那個房間在二樓,樓層很低,但是推開窗能看見一樓的花園,松樹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