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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婆婆夫婦是晉人,早些年專為人培養藥材的。
只是那些人沒想到翁婆婆對藥草的毒性格外有興趣,竟發現了培養這些藥材的真正目的。
翁婆婆的丈夫向官府告發了這件事,一去不回,翁婆婆察覺到不對,及時帶著兒子往夏國逃,才避過了追殺。
直到幾年前,霜霜跟著翁婆婆離家,回到翁婆婆的家鄉,意外發現線索,查到了紀宗之身上,這才明白當年之事。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兜兜轉轉,最後,還是翁婆婆壞了紀宗之的事。不過翁婆婆不便露面,現於人前的,是霜霜。這樣,紀宗之忌憚大夏有解毒強者,又兩年不敢興事。
太子與姬言帶人往滄州趕,蘇槿時安排好藥材和食物,與他們同行,另外,讓滄州冀州等地的分店調動物資,有備無患。
太子一路上越想越不對勁,一直憋到滄州,看到那個還梳著垂丫髻的少女,終於把自己滿心的疑問問了出來,「白霜,她,多大?和王妃是怎麼認識的?」
姬言瞟他一眼,見到他眼裡的神色,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她真名叫蘇槿桅,是內子如假包換的親妹妹。八歲便外出雲遊,是以你不曾見過。如果不是滄州出了事,她這會兒應該已經回京城準備及笄之事了。」
太子身軀一震,俊雅的面容上滿是不可思議,「蘇槿桅?」
他看著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想到自己後院種的那一株桅子花,彎了彎唇。
原來,他一直好奇稱嘆的白霜,是當年那個嘴利心軟小小桅子花。
第121章 【番外·疫病2】
太子與姬言是微服進城的,藥材與食物行程略慢,關城門後才能到達城外,最快也要明日一早才能進城了。蘇槿時比他們更早一日進城與蘇槿桅會合。
翁婆婆有事留在晉國,讓蘇槿桅先行一步回夏國,但誰也沒想到她會陰差陽錯地到了滄州,因著她的醫棚裡待著的都是危重病人,誰也不敢進來強行帶走她。
蘇槿時早就料到了這裡的情況會很糟糕,沒要到比她以為的還要嚴重。
醫棚裡躺滿了面色灰白的人,有些人尚有些神智,壓抑著痛苦,呼吸粗重,七分絕望三分希冀的複雜神色灼得人心裡發澀;有些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痛苦的呻吟聲持續不停;還有一些人,一動不動,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們還活著。
到得如今,蘇槿時的醫術在蘇槿桅面前不值一提,但最基本的藥理和煎藥的方式還是知道的。
蘇槿桅一看到自家阿姊,便叫她過來幫忙,兩人忙了一晝夜,看著醫棚裡的人情況略有好轉,才微微鬆一口氣,坐下稍作歇息。蘇槿桅清麗微冷的面容上才有了一點喜色。
只是她沒高興多久,就被知府派來的衙役壞了心情。
蘇槿時看她神色突然變冷,「怎麼回事?」
蘇槿桅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狗官罷了。只恨我現在顧不上去教訓他。明明城裡有藥材,卻全被他控住,討要十回才給個一點半點,一個人的用量都不夠。疫病本身並不難治,只要用藥得當,不出三日便能穩定病情。他還拿那些大夫的性命威脅我,治好了才放人,治不好,連我和那些大夫一起殺。呸!我什麼時候是被人威脅著做事的?我做什麼,只是因為我想!我留下來,只是因為我是個大夫!」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若是袁恆和她配合,把藥材調撥給她,及時隔離好病人,她又何需向遠在京城的阿姊求救?
蘇槿時瞭然了,眼裡放出冷光,「你安心做你想做的,餘下的,交給我。」
「阿姊!」蘇槿桅叫住她,「阿姊當心,莫與他硬槓,他在京城裡有人。」
蘇槿桅自己隨性慣了,什麼也不怕,可她擔心自家阿姊因著她發的